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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骏望想了一会儿,有些疑惑的看着聂骏才,“老三,这些东西是谁教你的?”
聂骏才面色沉了下来,怒道,“大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在说我这个弟弟笨吗?行,既然你们都瞧不上我,那我的就不在你们眼前碍事了。我先回去了,母亲醒来再打电话给我吧!”
话说完,他甩手怒气冲冲的离开了,倒是冲淡了聂骏望心中的怀疑。
也是,这么浅显的道理傻子都能明白,何况他这个弟弟。就算他是真的蠢,耳濡目染了这么久,也该懂得点东西。
难道,真的只能把公司卖出去了吗?
正当聂骏望想着要不要把那几个公司卖出去的时候,聂骏辉已经杀回了聂家,不顾平伯等人的阻拦,直接冲进聂合欢的书房,狠狠的拍了桌子,“聂合欢,你把我们都当成猴子来耍了是吗?!”
聂合欢淡定的合上文件,对赶来的平伯示意不用担心,才慢悠悠道,“四叔,我不知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的悠闲姿态刺激到了聂骏辉。他高高抬起手,朝着她的脸扇下去,却被梓涵紧紧钳住了手,在他凌厉的眼神下轻哼两声,微微一使劲。
“嘶……”
看似轻飘飘的动作,却有着强劲的力道,差点把他的手腕扳断。
“放开!”他恼怒的瞪着梓涵,“不然我连你一块儿处置了。”
梓涵却是再度冷笑,又一使劲,他的手差点断了。
“四叔,有话好好说,动手太不文明了。”聂合欢还是那悠闲的样子,气得聂骏辉话都说不出来,“我们好歹也是一家人,你二话不说上来就想打我,还真是让我伤心啊。”
聂骏辉咬着牙,冷汗都流了下来。
这时聂合欢仿佛才想起来他还被梓涵抓着,哎哟两声,让梓涵松手,“梓涵松手吧,不然等下二叔的手断了,我还得报销医药费,不值得。”
梓涵立即松开。
聂骏辉揉着自己的手,忍着那痛,“聂合欢,你少在我面前假惺惺的。说,之前是不是你给我们设了套。你早就知道我们会收购海信是不是?所以你给我们挖了个大坑,还在我们面前装蒜!”
听了他这话,聂合欢并没有生气,反倒是更加无辜道,“四叔,你这话我就听不懂了。什么叫做我给你们挖坑呢?你们收购海信的时候,也没告诉我呀。我还记得,当初你们可是喜滋滋的站到我面前,让我从海信滚出去。你现在说这样的话,啧,我可真是冤枉啊。”
如今的聂骏辉总算是认识到了什么叫做得了便宜还买乖!
明明就是她在设计他们,却还摆出一副无辜的模样,简直是让人恨到了骨子里。
“你冤枉?呵,最不冤枉的人就是你!告诉你,那些债务我们是不会认的,你休想让我们给你买单!”
他绝对不会让她占便宜。
聂合欢微微一笑,用着漫不经心的语气道,“这恐怕就由不得四叔你了。当初我签下那些合同的时候,可是有附加条件的。”
聂骏辉眼眸一眯。
“债务不会随着我离开海信而转移。也就是说,谁接手海信,谁来负责偿还。”她耸肩,“也就是说,对方要找上门,也是找你们还钱,而不是我。至于你们还不还得起,那就不是我要考虑的了。”
“看在我们曾经是一家人的份上,我给你个建议。”话语一转,聂合欢又道,“把海信抵押出去吧。”
“你想的美!”聂骏辉想也不想的吼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又在坑我们。”
她会这么好心?打死他都不相信。
聂合欢摊手,“那我就没办法了。”
“该死的!”
聂骏辉又想动手,只是眼神扫到在旁边虎视眈眈的梓涵的时候顿了下,连带着怒火也消散了不少。
自己的确是冲动了,没有什么准备就冲到这里来。万一她想起什么,把自己扣留下来,从而威胁母亲和老大他们……眼神不断闪烁,聂骏辉恶狠狠的抛下一句狠话,“我们之间的战争不会就这样结束的,我等着你跪在我面前求我的那一天!”
看着他急忙忙跑出去的身影,梓涵看向聂合欢,询问道,“大小姐,要不要让人把他拦下来?”
“不用。”聂合欢摇头,“他不敢怎么样的。先等一段时间,等到鱼儿上钩了我们再收回来。”
如他所说的,他们之间的战争还没结束。
重新回到医院,聂骏辉把在聂家发生的事情都跟聂骏望说了,恨恨道,“大哥,她根本就没把我们放在眼里。你说,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他实在是等不了了。
见自己那一向最沉稳弟弟都变得如此暴躁,聂骏望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半晌道,“我认为老三说的有道理。这几家公司我们是养不起了,还不如直接找人接手。”
当初他们能看中海信,就是因为有沈瑾修在。他的名声他们都知道,自然相信他可以把海信经营得很好。谁能想到那只是表面,他们早就算计好了,挖着坑等他们跳下去。
海信根本不是什么香馍馍,而是一个烂摊子!表面看起来很很风光,其实只剩下些骨架,难啃得要命。但是当初他们收购海信是花了很多钱的,现在让他们就这样放手,想想还真的有点不甘心。
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可是谁能保证这不是聂合欢的圈套呢?”想着她和自己说的话,聂骏辉有点不敢肯定,生怕这是她设好的陷阱,“我们已经吃过一次亏了,现在再吃亏,只怕这个后果……”
他们没办法承受。
当初为了收购海信和其他几个公司,他们不但掏出了所有的积蓄,还找人借了一大笔钱。现在别说是回本了,连借来的钱都没能还上。眼见着说好的还款日期就要到了,他们怎么可能不着急?
聂骏望也拿不定主意,有些犹豫道,“老四,我们现在不能太心急,还是等母亲醒来再说吧。”
见他坚持,聂骏辉也只能答应下来。
好在肖欣琴并没有昏迷多久,下午的时候就悠悠醒了过来。只不过她面色苍白,看起来这次是被气得很严重,发了好久的呆才想起来自己是因为什么而晕过去的。
“老大,我睡了多久了?”
“也没多久。”聂骏望一直在旁边守着,听到她的声音,赶紧回道,“现在才下午。”
她艰难的点头,“公司的事情,你们兄弟是什么意思?”
聂骏辉看看聂骏望,心一横把两人的想法都说了出来,然后道,“母亲,要是还不上钱的话,那边不太好交代。而且,越拖利息越高,我们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只能选择放弃。”
即便再不甘心,他也只能选择把海信盘出去。况且,有没有人来接手还不一定呢。
肖欣琴也是憋着一股气。
她叱咤商场的时候,聂合欢还不知道在哪儿呢。没有想到老了,她竟然会败在她手上!如果当初那人也能对自己的儿子这么上心,她又何苦谋划这么多?
想到那些过往,肖欣琴喘气更加激烈,眼见着又要晕过去。
“母亲!”两兄弟大惊。
好在肖欣琴也知道这个时候自己不能昏过去,咬牙让自己保持清醒,“我们还没走到绝路呢。”
两人有些不解的看着她。
“陆家连上亿元都拿得出来,就证明他们背后的人不简单。”她沉吟两声,对着两人道,“你们联系下陆家那边的人,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办法,就当我这个老婆子欠他们一个人情。”
“这……”
虽说两家目前正在合作,但其实他们也不是完全的信任彼此。跟他们借钱,就等于是欠他们人情。到时候对方以此为借口让他们拿出更多更大的东西,他们可就没办法拒绝了。
“你们还在犹豫什么!”肖欣琴却是满眼失望,“连这点气魄都没有,你们还想着拿到聂家的大权?我之前教你们的东西你们都忘记了是不是?按着我说的去做,听见没有!”
她发了火,两人只能应下来。
说完这事,肖欣琴环视一圈,看见聂骏才不在,脸色愈发难看,“自己的母亲都病重了,他却连看都不来看一眼!是不是连我死了,他也不打算出现?”
话音刚落,聂骏才就走了进来,听到她的话,他面色微变,旋即又恢复那吊儿郎当的样子,“母亲。”
见他出现,肖欣琴火气倒是消了一些,只不过怒气还在,质问道,“老三,你去哪儿了?”
“这话你应该问大哥。”聂骏才也是有脾气,直言不讳道,“他嫌我碍事,我能怎么办?只能不在这里碍他的眼了呗。反正你们都看不起我,我在不在又有什么关系。”
虽然肖欣琴对这个儿子也没什么期待,但是听到他这话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看了聂骏望一眼,不赞成道,“老大,老三好歹也是你亲弟弟,你怎么能说那种话呢?难道聂骏坤等人给你们的教训还不够?”
就算对老三有所不满,也不该当着他的面说。
聂骏望自然不敢反驳,直接认错。
“哼。”聂骏才面色才好看了些。
看着三人,肖欣琴莫名的叹了口气。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有什么大事即将要发生。自己这三个儿子,到时候会反目成仇。然而这些话她不能说,只能旁敲侧击,希望他们看在自己的面子上,不要弄出兄弟阎墙的事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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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肖欣琴的话,聂骏望和聂骏辉天天往陆家跑,希望他们能搭把手。只不过陆凯歌和陆景同也不是个善茬,当初他们要和二房的人联手,就是看中聂家的钱。如今他们什么都没捞到,还要倒贴进去,他们哪儿能乐意。
正当几人忙着扯皮的时候,一纸调令下来,汪鹏没有晋升,反倒是令元盛被调去了别的市当市长,而原先不怎么出名的宾县县长戴力华上位,接替了令元盛的位置。
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陆家的人基本上是懵的。尤其是陆景同,不敢相信的问了几遍。然而不管他问多少次,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样的。
怎么会这样?
他拉下脸,看向陆凯歌,“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人不是保证我可以重新得到我该有的位置吗?”
他们可是信誓旦旦的保证了的。
陆凯歌也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只能示意他稍安勿躁,进书房打了个电话。没多久,他重新下楼,面色不好道,“他们说有人插手了,而且是直接把事情捅到那位面前,为此他们还挨了顿批。”
陆景同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半天问道,“是谁?!是不是祁贺!”
也只有他才能有这种能耐!
“不是。”虽然陆凯歌也怀疑是祁贺,但是想到对方说的话,他就摇摇头,解释道,“前段时间上面来了人,是那位的心腹之一。也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说了戴力华的事情,对方一怒之下就告状告到了上面。”
“啪!”
陆景同狠狠的砸了手中的茶杯。
好不容易才有一丝希望,结果现在呢……什么希望都没了!
“祁贺,聂合欢……”
他轻声念叨着,眼神狠辣。
要不是这两人,他根本不至于落到这种地步。都是因为他出现,自己才节节败退,才会连晋升的机会都没有。
陆凯歌知道他心中有气,但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事情已经成了定局,他根本翻不了。不过,他们也不是没有机会。
“汪鹏现在还没有调走,你再等几个月,说不定还有其他的空缺。”
汪鹏一动,下面肯定就会空出位置来。到那时候,他们再好好的谋划,也未尝真的没有机会了。
陆景同深呼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只是,他真的好不甘心。
聂和玉上前安抚着他,“景同,你别太生气了。动气伤身,不值得的。再者说,不是谁都可以坐稳那个位置的。戴力华之前不过是个小小的县长,就算上面的人重用又如何?别的市我不敢说,但青阳市……上面的人想随便动也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动的。”
陆凯歌赞赏的看了看聂和玉,对着陆景同道,“和玉说的没有错,你别太生气,免得被人有机可趁。那么多年我们都熬过来了,难道还在乎这一两年吗?”
他们陆家男儿必须能忍耐。
陆景同受教的点头,面色缓和下来,“是我太冲动了,你们说的对,我倒要看看,那个戴力华凭什么能耐坐稳这个位置!”
岑莲下楼,正好看到几人都在,挤出一抹笑容,对着陆景同道,“景同,我要出去买点东西,你陪我吧?”
陆景同有些不悦的皱眉,“妈,要买东西的话,你找宛儿或者和玉就好。要我一个大男人陪你去买东西,有些不妥吧?”
这样岂不是显得他整日没事干?
陆凯歌也是有些不赞成,训斥道,“以后不要再拿这些事情来烦景同!真是不知道你怎么想的,整日就知道出去买东西,跟人打牌。陆家如今什么样你不清楚吗?真是半点都靠不住!”
莫名其妙被骂,岑莲也是委屈得紧,“我还不是为了这个家?要不是……”
她本来想说要不是娶了聂和玉,他们陆家怎么会这么倒霉。但想到陆凯歌和陆景同都维护她,她只能作罢。只是依旧不满的瞪了瞪聂和玉,心中对她的厌恶更上几层楼。
聂和玉不是不知道岑莲看她不顺眼,想着不能让陆凯歌和陆景同为难,她主动笑着道,“妈,我陪你去吧,正好我也没有事情做。”
岑莲自然是不想跟她出门,“不必了,我自己去就好。”
陆凯歌轻咳两声,警告似的瞧了瞧岑莲,然后道,“和玉这是一番孝心,你这个做长辈的怎么一点都不领情?”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岑莲只能改口,“算了,那就你吧。”
语气很敷衍。
聂和玉却是很开心,主动上前挽着她的手,笑呵呵的跟她出门。
一出大门,岑莲立即把她的手甩开,径直上车,“别以为我愿意跟你出来就是承认你。告诉你,这辈子我都不会承认你是我们陆家的媳妇的。我们景同值得更好的女孩子,而不是你这种出身卑贱的女人。”
聂和玉低眉顺眼的上车,仿佛没听见她的话。
岑莲越看越来气,当下伸手狠狠的掐着她,“我说的话你听见没有?!看见你这倒霉相我就忍不住生气,滚,你现在就给我滚下车!”
见她不动,她改掐为推,“贱人,你有那样一个妈,还想着当我陆家的媳妇,真是臭不要脸!”
聂和玉没有防备,直接被她推下车。
接连打了几个滚,她忽然捂住了自己的肚子,面色苍白,“我,我的肚子……”
原先岑莲还以为她是在装蒜,忽然看到她裙子染了血,顿时吓得话都说不出来。
司机本就在关注着两人的动静,见状,面色大变,也顾不上其他,赶紧叫喊起来,“快来人,少奶奶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