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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而来,却被流失之地东方那方势力给劫走了。”
老大闻言,“呯”地一声砸摔了茶壶,低骂连连:“格老子的,哼!就仗着恶魔城的主子们就想对咱们横行霸道,这一次老子偏不让他们白生生占了这便宜,那对姐妹花儿,老子一定要搞到手!”
说到最后,老大眼中闪烁着深沉的欲望,佞笑一声,眼中有着决然的狠意。
当靳长恭随着死囚犯一行人一同被押送到了流失之地境界时,已经是整整四个月后了,他们不足一百人路经过荒无人烟的沙漠,爬过峻峰高山,最后便来到一片平原荒芜之地。
将他们押运到这里的靳国官兵根本不愿意进入流失之地,因为他们知道这里的“人”根本早就失去了人性,他们疯狂起来只懂得以强欺弱,结帮加伙地强取豪夺。
所以,将这批死囚犯们送在这片地域的边沿,他们就交手流失之地的官兵军事基地,便急切地离开了。
无一例外,他们被带到一处暗室,脸上也都被烙上一个“罪”字,靳长恭跟华韶当然不会接受,靳长恭让华韶迷晕那个烙铁的官兵,可华韶却摇头,他取出一样东西给刑官看了,他先是惊讶,看后仔细观察华韶一遍后,态度十分恭敬,便忽略他们两人。
其它人看着刑官的差别待遇,顿时叫嚣起来,直呼不公平,可惜最终的结果就是被人多揍一顿,结果没有半分改变。
靳长恭不知道华韶究竟拿出什么令那些冷血惯了的刑官放过他们,并且还能够让他们耗了少时间与精力将她手中那玄铁链子给溶断了,可她考虑若太特殊,属于太高调了,初来乍道至少需要一些事情摸透行情。于是她拿了些炭灰摸花了脸,放下头发稍微遮掩一下。
至于华韶,算了吧,这牛叉和尚就算她不顾着他,他也绝对会安然无恙,她总觉得他当真算得上高深莫测,那一身亦毒亦药的医术,足以令他顶着这么一张美绝兽圜的脸,亦不畏任何风波。
一个穿着青铠的将士将他们一行人带到流失之地,只冷着僵尸脸交待了两件事便离去了。
一,在流失之地不得潜逃,一旦发现立即处死!
二,在流失之地若有后代,必须上报基地,否则一旦发现,一家都会全部处死!
黑巍巍的天空,干燥却寒意的天气,呼吸随时都能感受到一股恶臭,他们踏入流失之地时,瞧着前方堆积着一些破旧,造型陋烂,一看就知道是随意搭建起的遮风挡雨的房屋。
恶臭的排泄物的腐烂味道,边角,房屋前,一些肮脏坐在地上像乞丐随意曲蹲着,他们每一个人都瘦骨嶙峋,面黄肌瘦,可是一看到新进入流失之地的囚犯,一个个就像饥饿窥视着食物的狼一样,显得凸起的眼睛绿幽幽,随时会扑上来进攻。
所有的囚犯被那一双双恶狼般的眼神盯着,都不由得僵直的身子,一身冷汗,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这里就像一个贫民窟,住着最穷的居民,亦住着最凶犯的恶徒。
可没有等他们多想,从一处角落里,便迅速冲出来一群男人,他们穿着破烂,披头散发,无一例外都是凶神恶煞模样,他们眼中全是狂热,没有理智,没有人性。
他们有人拿着一块尖锐的破铁片,或者取着一根粗壮的木棍,更多的人是赤手空拳,他们一出来,就将囚犯们团团围住,激动地大吼。
“不想死,就快将身上吃的都交出来!”
“还有银子!快,快拿出来!”
“将身上的衣服脱了,快,将身上的所有东西都剥下来!”
他们急切地咆哮道,那急切疯狂的模样,吓得众人一愣一愣的,脸色惨白一片,害怕地使劲朝后退缩着。
“我、我愿意将身上所有的东西都交出来,那个,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就让我留着身上的这身衣服,我、我好冷啊,脱了,脱了会死了!”一个泪眼婆娑,害怕地跪下的男子,磕头哆嗦地恳求道。
其它人闻言,亦心中明堂,纷纷仿效之跪在地上,使劲磕头求饶,可是不得不说他们太天真了,在流失之地的人是不会有所谓的怜悯之心,在这里同情就像一个屁,分文不值!
流失之地的人看着像小丑一样作态求饶的那些囚犯,面露冷然的讥笑,就像看见一件笑语一样。
而周围蹲着的人亦没有半分对他们的同情之色,他们只暗地咒骂,一边忿恨自己的弱小,不够资格上前去抢那些囚犯身上的物质,否则他们早就一伙而拥上。
食物,衣服,在流失之地都是一种奢侈品,在这里没有买卖的店铺,他们想要吃饱或穿暖只有抢别人身上的,夺别人的东西占为已有,才能继续生存下去。
“废个屁话,赶紧脱,否则老子作了你们!”一声粗俗的叫骂是一个鲁汉子,脸上有一道刀疤的高壮男子发出的。
他们惊惧地抬头,看着一张张恶意讥笑的面孔,心中绝望不已。
“不!你们这群该死的强盗,你们凭什么让我们交出身上所有东西,你们也不过就是一群罪犯!”一个中年男子涨红了脸,粗着脖子大声叫道。看身上穿着一件薄袄,虽然不算多名贵,但明显不属于囚犯应得的,看来他必然拥有一定的背景。
他比谁都明白在流失之地失去衣服的危险性,虽然在别处现在已转春,可是流失之地属于极北之地,气候一年四季都处于严寒,风沙肆虐,如果没有办法保暖就必然会死掉。
“你个老东西,真TMD的嘴贱,老子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那个鲁汉子,掐住他的脖子,举起一个拳头就揍上去。
噗~众人只见他的拳头似有千斤之重,那名中年男子竟然被一拳便击碎了头骨,鲜血四溅,当场毙命。
“啊~啊~”有人吓得顿时抱头尖叫起来。
“杀人了,杀人了……”有人慌乱地大喊道,可惜周围的人都漠然地看着,或许是用一种看好戏的神情看着,无动于衷。
人命,在流失之地——亦不值钱。
鲁汉子将一具尤带余温的尸体拔光后,立即套在身上,张狂地大笑起来,而其它的人则受到鼓舞般,一拥而上,抢夺所有吓得呆滞的囚犯身上的东西,无论是他们存下来的吃的、用的、衣服,总之要将他们全部剥得清光才肯罢休。
以往,他们亦是这样被前一批流失之民洗劫一空的,后来死得人多了,他们便也丧心病狂,杀人抢物。
“呜呜~”不少压抑的痛苦声响起,还有揍骂声。
他们对那些囚犯拿完东西后,便拳打脚踢,任意欺辱。
可是看着这些新囚犯越痛苦,他们变态的心理就越满足,有种自己终于摆脱以往弱者的身份,终于变强了的满足感。
“哎?这里竟然还有两个人!一个少年,咦~怎么还有一个和尚?”
有人四处张望观看环境时,看到角落边站着的两人,惊讶道。
这一亮嗓音,便吸引了他们的注意,众人都看见了一旁环臂冷眸的靳长恭跟一袭雪袍僧服的华韶和尚。
他们两人站在那破滥肮脏的地段,偏偏就像与世隔绝一般,完全不融于这流失之地,他们两人一黑一白,神态惬意自在,就像在游历世间一般,无拘无束,宠辱不惊,看堂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往天上云卷云舒。
众人不由得揉了揉眼睛,再看,赫然发现,不过是一个一脸脏兮兮的少年,跟一个光头和尚!他们瞪大眼睛,暗呼邪呼,刚才咋会有那么一种怪异的感觉呢?
其实,刚才靳长恭跟华韶和尚两人一直站在囚犯们身后,所以当前方众人都被打趴下后,他们才看到刚才独立行走于后的两人。
一个看起来单薄的少年?虽然感觉这个少年的身子较为柔软,纤腰楚楚,可是从整体来看,又觉得像少年。
毕竟流失之地,曾经也来有过不少那种男生女相的柔媚少年,倒也不算多稀奇。
靳长恭闻言脸唰地黑了,这帮混蛋眼睛没毛病吧,她这几个月经过他便宜师傅的一番调养,胸前虽说不是前世的波涛汹涌,但好歹也算是有些丘陵起伏。
他们眼睛搁哪泡黄尿过吗?一双双染黄后就只能当摆设!
其实也不怪他们错误判断了靳长恭的性别,一来她穿着一身宽松的衣衫,又披着她师傅的僧袍,曲线更加被和谐了,再加上这身体多年女扮男装,早就潜移默化浸染着一身少年俐落作派,抬手举足之间都有一种英姿飒爽的风姿卓然气度。
另一个是和尚是肯定的,脑袋光光,还穿着一身一看就属于好料的白纱僧服,而当他们将视线细细描摹和尚的模样时,这群粗汉子收刮了他以往所有有限的知识,只能惊叹出四个字。
美、若、天、仙!
我个乖乖,想不到一个和尚也得长得如此令人心痒难耐啊~众男哈剌子都快流下来了。
流失之地由于一直缺少女人的存在,有一些欲望强烈的男人,干脆就将主意打到一些模样清秀,身子单薄的少年身上,以抚慰他们的空虚。
“快!快将那个和尚抓起来,然后献给老大,对了,还有那个,那个少年,也一并抓起来,看身段估计也是一个好货!”那鲁汉子擦了擦嘴边的口水,长臂一挥兴奋地大喊一声。
然后一群端着一副色欲焚身的猥琐样,看着华韶与靳长恭两人,兴奋地搓着双掌朝他们接近。
此刻他们脑中只剩下!根本没有发现他们脑海中OOXX的对象之一,骤然冷凝下的乌黑瞳仁,正蓄着一场暴风雨。
“师傅,你被人YY了。”靳长恭放下手臂,挺直身子,面色淡淡地肯定道。
华韶听不懂她所YY的意思,他感觉到靳长恭周身气质徒然从和煦的春天,进入寒冰的冬天,他看向那些打着他们师徒两人主意的男人,只是心平气和地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阿恭,世本无一物,何处染尘埃!”
阿恭,世本无一物,我们不染尘埃,偏偏眼前的尘埃要朝我们身上染,你想清理便清理吧,这是靳长恭听了华韶和尚的话,心领神会地理解的意思。
“嗱~我师傅的话,你们可都听明白了没有?若你们愿意放下屠刀,就能立地成佛了。”靳长恭挂着锁链的手腕舞了舞,然后悄然挡住他们那窥向华韶和尚的肮脏眼神,就着他们的眼睛,对他们阴森寒冷一笑。
这“发骚”和尚连她都不曾YY,他们竟然敢用那种下贱的眼神来玷污他!
“哈哈哈~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操你蛋的佛,还不如让老子们来好好教教你们师徒,什么叫快乐胜似神仙的感觉吧,哈哈哈~”
“对啊,好好伺候好咱们哥儿几个,然后咱们便封你跟你师傅为圣佛,压下圣佛啊,哈哈哈~”
“小子,快到哥哥怀里来,哈哈哈~”
那些污秽、不堪入耳的话,靳长恭眯起长睫,眼底遍布的是恐怖的戾气,以及那满满的杀意,薄唇洋溢着的是冷冷的笑容。
“我说,你们既然不肯成佛,那就统统下地狱,或许那些饥饿难耐的恶鬼会喜欢得将你们的身体嚼碎后,再吞下腹中的!”
他薄唇轻启,吐出的话语却森冷无情,那轻柔的语气令人感到不寒而栗。
众人顿时感觉有股寒意从脚底蹿上心脉,他们脸上的淫笑哑然停止。
终于,有人回过神来,恼羞成怒地大吼一声:“MLGB,你个臭小子,敢跟你爷爷放话,爷爷我这儿个不教训你,就该跟你娘的姓!上!”
一个瘦高的汉子,怒不可遏张大嘴,一招手唤来几个小弟冲向靳长恭。
靳长恭扬起轻蔑的笑容,静立不动,仅张嘴吐了两个字。
“云狼!”
云狼?!什么东西,他们顿了一下,环顾一周,没有觉察到任何异动,便朝着靳长恭佞笑一声。
“臭小子,不过装腔作势!如果怕死,就跪在爷爷胯下,好好地取悦爷爷满足后,就饶过你……”
他那无耻的话语还末放完,这时一声“嗷呜~”狼啸骤然响起,众人一惊,顿时一道灰影势如雷电般冲来。
欺近后,众人才看清楚,那灰影是什么,竟然是一头灰狼,这头灰狼不似一般狼的大小,足有二米长度,当它高大的身子曲后腿,再高高跃起时,刮得凛风飒飒作响。
“啊~是狼!~”
“快,快跑啊!”
“啊,救命啊!”刚才侮辱靳长恭的那名高瘦男子被云狼狠狠扑倒在地,顿时胸腔一阵剧烈的痛楚,他肯定肋骨断了,当他睁开眼睛,看着狼头那狰狞的巨牙张大,里面猩红一片,几乎能看见它的咽喉,若被那两排牙朝他脖子处咬去,那他……
那男子惨无人声,心跳激动地跳动着,一股怪味从他身下传出来,最后吓得他都尿裤子了。
其它的男人都躲得远远的,面上惊惧不一,都瞪大眼睛,盯着那匹高大,将一个人一口一口撕碎吞咽下肚的恐怖云狼。
“阿弥陀佛。”华韶双掌合什,轻念道。
“师傅想说什么?”靳长恭面无正常,微不可见地睨了他一眼,嘴角的笑意带了几分冷意。
若是想教训她,或者觉得她太残忍,否定了她替他所做的一切,那么他们师徒的缘分也算做到头了。
华韶和尚凝视着她,波光微微涟漪,道:“佛曰:命由己造,悠然,随心,随性,随缘。为师愿你能够做到悟出属于你的”佛“。”
靳长恭闻言,先是一怔,渐渐收起了眼中的冷意,细细地体味一番他的话,乌黑的眼珠像是因为悟出什么而蒙上了一层氤氲的雾气,轻声试探地问道:“若我一直悟不出来呢?”
再则“佛性”是那么好悟出的吗?佛家有言,佛即是道,佛本是道,他这是准备让她悟道成仙吗?
靳长恭猜测到这个结果时,感觉有种一个头两个大,她自觉她好像根本不是那块料吧。
呼呼,清明节特意送上一章万更,清明佳节雨纷纷,果然一天都在下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