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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桢回头:“我昨儿给你敷的创药,一等一的灵验,你的伤口应该不疼了?”
她一说云轻方才意识到今儿早这伤口确实并未很疼痛,揉了揉肩膀,也觉得稍微自在了,可是随即也意识到颜桢说这话的意思。
之前她说过,等他伤好,两人就各走各的。
如果是昨晚之前,或许各走各的也没什么不好,可是昨晚那件事情,让云轻彻底打定了主意。
他从床上下来,随手将散乱的袍子拢了拢,赤脚走到颜桢面前。
面色含春如三月桃花,眼中盈盈似碧湖漾月,长身玉立,纵衣袍散乱束发蓬松亦不掩其风华。
颜桢挑了下眼角,面色平稳,盯着这样的佳公子却没有半点想法,全当眼前站着的只是个好看一点的木桩子。
这倒也算不得颜桢定力惊人,高台之上十几载,颜桢的武功已很精进,世情他也曾粗略教过,也讲过很多山下的趣闻与她听,却唯独说到男女或情之一事上,几番张口都未说出一片毛一朵叶儿,最后只故作高深念了句:“男女情爱向来玄妙,这个旁人教不得,只得自己去领悟方才明白,反正你早晚都会出去,出去后这些你自会知道了。”
在颜桢的心窍里,那还是一片从未开发过的疆土,藏着她看不透说不清更加不曾触碰过的神奇之物。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昨夜我同你床榻缠绵,此生才知情爱滋味,心上一寸一尺,已尽是荒火燎原。情既已相许,又有了肌肤之亲,此后你在哪儿,我便在哪儿,此生誓不离弃。”
云轻一番话说得含情脉脉,眉眼间也尽是温存,可是入了颜桢的耳朵里,便仿佛是天大的笑谈。
“那夜小红楼里,床榻之上,那什么龙阳兄弟的,将你扒了个干净,若说同床肌肤相亲便要以身相许的话,你该同他俩以身相许。”
颜桢说的随意,说完还随手掸了掸衣角。
她本没有其他意思,但是这句话外加这个动作,却是将云轻那颗正处在春情萌动中羞怯怯的心立时便戳了个窟窿。
云轻面色红云腾起,抿着嘴唇,片刻低低问道:“你是...在嫌弃我曾被、被那两个龌龊之人染指?”
颜桢面色不耐,什么染指不染指的,与她又有何相干?!
“你同谁相许又同谁相亲,便自去,只是不要缠着我。”
“那昨夜...我们又算什么?”
算什么?不过就是啃豆啃错人了呗。
“昨夜酒醉,便是随意什么人在,估摸都会被我扒了衣衫,这有何可说?你本该将你的衣袍拢紧,以后莫要又被什么人扒了衣衫,便又要以此纠纠缠缠。”
“你...”云轻气结,之前还荡漾着无边春情的眼波里此时却含着说不出的羞愤:“一个女子,如何说出这般粗鄙无礼之言,竟丝毫不顾礼义廉耻吗?如此寡廉鲜耻...”
话音未落,“嘭”的一声云轻已整个摔在墙角里,颜桢冷冷看着他,手中握着长鞭,鞭尾垂在地上。
这一鞭生狠,硬是将云轻眼角逼出泪来,他手肘抵住墙壁站起来,看着颜桢,声音颤抖,字字说道:“你会甩鞭子,你会杀人,你剑不用出鞘便足以让那许多人都丢了性命。你想救便救我,想戏弄便戏弄我,想杀我也只是再多一鞭子的事。世间竟有你这样的女子,狠
辣无情冷心冷肺,是我云轻错看了你!”
说罢手肘一挥,将昨日剩在桌上的半坛红尘醉挥在地上,酒坛堕地发出半清脆半沉闷的声响,伴随着浓郁的酒香散开...
颜桢只冷冷瞧了云轻一眼,再未说什么,转身拂袖而去。
云轻倚着墙壁听着楼下那一声“牵马”,只片刻功夫,窗外便响起马蹄踢踏的声音,渐渐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