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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末的鹰嘴崖工地,空气中已经满是春天的温暖和氛芳,但河里的水却依然刺骨地冰寒。今年春旱过早,阳光刺透没有多少雨云的天空,把多过往年的能量投射在看似万石不化的雪山上。第一技向阳的桃花刚刚绽放出羞涩的美丽时,鹰嘴崖下的桃花汛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到来了。
桃花汛是蜀川西部一带的民间叫法,正式的名称应该叫高山雪融洪水,也叫春洪。当然不是舒婷姐姐的“当你向我袒露你的觉醒,说春洪重又漫过了,你的河岸……”那个温暖柔情的春洪。
袁六郎穿着雨靴,站在春洪漫过的河岸水浅处,感觉两只脚都已冻成了冰块,完全感觉不到他们的存在。
今年第一场春洪比往年早了十几天,水量也超出五十年一遇的防汛标准,工程损失业主会买单。可是袁六郎担心的不是经济损失,而是他个人的前途。
这么小的一个渣渣工程,项目经理就是挂名的,基本上来的很少,实际上都是他在指挥运作。
工期拖了不说,想继续施工还成了难题,水涨起来后,独脚爬杆基础正在河心,当时就做的临时砌石基础,现在水一冲,哪里还敢使用?它自己泥菩萨站在河中间,能保住不倒就是万幸了。
袁六郎心里可能多少有点后悔,无论谁来看,独脚爬杆位置就不应该放在二三号墩之间,因为三号墩可以正常使用工作索道,完全不需要采用这种金字塔时代的独脚爬杆。
现在的独脚爬杆,除了材料从木材换成了钢材,动力从人力换成了电机,其它原理甚至形态,跟金字塔时代都没有什么改变,除非迫不得已,早已没人会用这东西来做起重吊车。
业主方已经下发了三次工期滞后通知,气温一上升,下游的养殖户就要闹事,袁六郎没有时间考虑那么多,他必须尽快决定怎么把这破渡槽连通过水。
袁六郎在水边站了两小时,看着工人们冒着危险在试着启动独脚爬杆扬臂,看看浑浊的河水下基础还能不能稳定着用用。
结果在预料之中,稍一受力,爬杆就有偏拉的不均匀受力,袁六郎在对讲机里紧急叫了停,把人先撤了回来,然后放松起重绳和后缆,把爬杆臂平放在二号墩上,尽量减少基础受力。
回到项目部办公室,袁六郎召集主要管理人员开会讨论方案,业主要求最晚必在四月五日前过水,留给他们的时间只有不到十天。如果爬杆还能用,那基本上是能保证过水。
过水并不是完工,现在采用的是现浇方案,只要外层模板安装完成,理论上就可以铺上塑料薄膜过水,等把下游要得急的几个水库水温略降一点,再断水浇筑,浇筑一完又可以在内层模板上铺上塑料薄膜过水。这样起码可以保证养殖不受大的影响,至于灌溉,谁管呢,天旱不下雨,那是老天爷的事。
项目部讨论方案就是个仪式,现有条件唯一的就是加固工作索道,再偏拉吊具覆盖一二跨,其它再无办法。举行这个会议仪式也是必须的,得形成“集体意见”,而不是袁六郎独断专行的意见。
四月一日,西方抢人财富,夺人土地,灭人种族的慈善宗教愚人节。
叶芦伟中午没有回家吃饭,沿江路那房子没了满红玉,其实就不叫家了,叶建国都嫌难得跑,又搬回了单身宿舍,只在周日有时候回去住一晚,打扫打扫灰土。
叶芦伟跟其它人在一起就很勤快,唯有跟叶建国和叶依衣在一起,三个姓叶的就他最懒。叶建国和叶依衣都拖不赢他,看到屋太脏了就会去收拾。所以叶芦伟现在算准老爸要回来,当天的碗都不得洗,更不要说做饭。他等着叶建国做好了投食呢。
中午没有做饭,叶芦伟也懒得回去,就在食堂混一顿,午休更好办,春日阳光下的车内就是个温室大棚,舒服得人想猪一样的哼哼。
叶芦伟睡得迷迷糊糊时,感觉到停车场有大量车子发动的声音,以为哪位大领导要出行呢,疑惑着往窗外看了一眼,却看到好几十人在往各种车上钻,甚至两台日本人的高档接待中巴也发着火在上人。
叶芦伟吃了一惊,怎么各部门都出动的大头目?什么大事发生了?跳下车叶芦伟就听到有职工的哭喊声,待听到鹰嘴崖、索道几个关键词时,脑子嗡地一下,顿时天旋地转。反应过来时,第一批车子已经野狗一样窜了出去。
叶芦伟稳了稳神,跑向正在出发的车队,安全事故跟经营处关系不大,所以经营处出动的是老胡。
叶芦伟把老胡从人群中拉出来,才知道鹰嘴崖索道起重绳断裂,吊具直接砸在了一号墩上,造成已完成浇筑的第一跨和正在浇筑合拢的第二跨垮塌,事故有人员伤亡,目前还没有准确数据过来。
叶芦伟听到正中一号墩,造成一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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