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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就对了,“我哪里蛮不讲理了?你说,你给我说清楚!”
她戴着婚戒的素手,在路灯下散发着迷人的光芒。
细细的食指,说一句戳云少卿一下。一张喋喋不休的小嘴,尽管乱七八糟的话语,气得云少卿只能低头以吻‘封口’,不闭嘴就一直吻着。
莫珂站在一旁,直接吹起了口哨,对客厅门口的女助手说,“看见了没有,学着点,这就是情调,情调你懂不懂?算了算了,对牛弹琴!”
女助手眼里有危险的光芒闪过,仿佛只要莫珂再多说一句,她就处理人他。
顾言这边被吻住好一会,想说的话还没说完,哪里肯乖乖作罢,拳头一下下的打在云少卿胸膛,“放开我……嗯嗯,不能呼吸了……”
云少卿重重的咬了一下,“说。去哪了!”啪,一巴掌落在妻子的pp上。
本来顾言心里就委屈,这下一巴掌打完,更委屈的不行。
眼泪就在云少卿的审视下,涌出眼框然后吧嗒吧嗒的落下来。
一时间,就算云少卿再气再恼,都只能道歉认错了。
这样的胡闹,放平时,顾言早已经原谅云少卿了,可关键的是,现在不是平时,喝了酒的女人跟平时能一样吗?
顾言继续戳着云少卿,“是你,就是你的错的,你说你今天倒底去哪了?为什么不告诉我?是不是这样不声不亮的离开,感觉自己很伟大?把我当什么?把这里当什么?可有可无的旅社?想来就想来,想走就走;心血来潮的时候,耐着性子哄哄我,不高兴的时候发-泄完就走的女人?”
好大的罪名啊。云少卿无奈的摇头,“老婆,你醉了,我们先回房,回房再说?”
“哼哼!”顾言嘴巴撅得老高,红扑扑的脸上也写着:不开心!
“老公以后不会了,不管去哪都告诉你,好不好?”妻子质问的语气里,全是牵挂和深情。
云少卿也明白自己这样做的确不对,也不是没想到告诉她,只是说了怕顾言担心,撒谎要妻子放心他又不愿意做,想着可以快去快回的。
唉,这一刻的云少卿,面对妻子的指责,只能重重的叹了口气,完全没了人前的冰冷,只是一个哄妻子开心的丈夫。
直到上了楼梯,进了卧室。顾言这才渐渐安静下来。
不要以为喝醉了的女人,安静了就没事,还会渴,会热,会扯着衣服就往浴-室里跑,更会一脸正气的不准男人进浴-室!
云少卿侍候妻子喝完水,又开了空调,再站在浴-室门口,担心妻子会跌倒,只能耐着性子说意外,口吻俨然是是哄孩的父亲。
顾言的确是坚持不让他进的,结果没洗了两下,‘啊’的一声,很狼狈的呈‘大’字型坐地。
完美又滑稽的一字马,要不是她有舞蹈的功底,还坚持练瑜伽,这会早就疼得只剩下哭了,惊得云少卿想都不想的冲进来。
“阿言,你——”入目看到的画面。刺激得云少卿鼻血直流。
原本地板就滑,顾言又醒得头重脚轻的,索性也不起了,就一字马的坐在原地,歪头,把原本扎起来的头发散落,下巴微抬,浴巾又是微微敞开一角……
瞬间,云少卿就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在倒流,仿佛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嚷着:要她要她……
这是一场看谁能坚持到最后的大战,只因为顾言气啊!
她要学着昨晚云少卿对她的做法,把他搞晕了,然后一句话都不留,消失得无影无踪,让他也尝一尝干着急倒底是什么滋味!
开始的心态是这样谋划的很好,也一直在努力的坚持着,到最后还是累得连怎么睡着的都不知道。
好在清早醒来,某个知错就改的男人没消失。
一张俊彦在有力的胳膊支撑下,好看的眉眼透着飞扬的心情,一边把玩着她脸颊处的黑发,一边瞧着在她睡着的样子发笑。
磁性的嗓音低沉道,“睡饱了?”
酒醒后,顾言脑海里噼里啪啦的闪过昨晚的片断,一张本就白里透红的小脸越来越热,“讨厌!”她翻了个身,本想不理他,才发现自己是果着的。
全身酸软的疼,那里更是火烧火燎的,听到云少卿附耳道,“昨晚一盒全用光了,再这样下去,我发现连套都买不起了,怎么办?你会不会嫌弃?”
离开云家,没了耀眼的身份,云少卿自己没感觉什么,就怕委屈了妻子。
“云少卿,你再说!”想起是她挑起来的战火,还自告奋勇的占了半场主动。顾言捂脸,干脆滑进被窝:真的是丢死人了,再没脸见人了!、
啊啊啊~
却不知下楼后,更让她脸红的还在后面。
莫珂有早起的习惯,这是饿着肚子等到了近11点,还不见楼上的两口子下来做饭,只能捂着小腹哎哟哎哟的叫,一眼看到跟在云少卿身后的顾言。
他直接停尸,“我死了,我是被饿死的,就算是小别胜新欢,也不能这样待客啊,我……”
云少卿一个抱枕过去,莫珂就算有再多的话,也只能乖乖闭嘴。
的确,家里有客人,还睡着中午,是一件特别丢人的事,顾言已经羞得抬不起头来。好在云少卿很快转移了话题,不然她半秒都待不下去了。
几个人嘻嘻哈哈的,很快热络起来,当然莫珂的女助理还是一脸面无表情。
快餐送来,四人围桌而坐,莫珂带头高举酒杯,看着云少卿和顾言的缠绵,不禁感叹道,“玩笑归玩笑,小嫂子,庆祝你和我大哥重逢是真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祝你们白头偕老,再给我大哥弄几个小猴子玩玩,那什么,我先干了!”
讲到孩子,云少卿就敏感,发现顾言脸上没什么变化,对莫珂说。“谢谢!”
顾言随即也感谢,好像她对葡萄酒已经越喝越上瘾,仰头就要全喝光,被云少卿半路截去一半。
两天后,意外接到乔怡然的电话,顾言正和云少卿他们在后院整理草坪,“你说什么?”
电话那头,乔怡然站在人来人往的路口,梗着脖子说,“我也被辞职了!”
“怎么会这样?”割草机嗡嗡的响,顾言走远了些,“因为你没裁掉那三分之二的先进个人吗?”
“如果是这样那就好了!”乔怡然深吸了一口气,泣笑着说,“我裁掉了,你知道我裁员的过程,有多么艰辛吗?可是我怎么都没想到,等我完成裁员,等待的却是自己被裁!”
“没事没事,你在哪?”顾言安慰了两句。让乔怡然过来找她。
云少卿也希望妻子有更多的朋友,很识趣的没打扰,直到晚上相拥而眠的时候,才知道事情的原委。
单从乔怡然裁员这件事来说,已经能猜到沈氏可能遇到了什么难题,再加上乔怡然也被裁,那沈老一定遇到了财政危机。
转眼一周过去,这一周的时间里,顾言康复训练之余,时不时的关注陶露。
却是疗养院院长告诉她,陶露已经好久不来了,然后沈岩也办理了出院手续,从社交软件上的照片来看,沈岩应该带着姜思欲在旅游。
顾言没打扰他们,借着新居,邀请了几个认识的朋友前来做客,唯独陶露和沈老没到。
接到陶露打来的电话,是第二天早上。
“顾言,我是陶姨!”听筒那边传来陶露鼻音浓重的嗓音。“抱歉,昨晚准备过去庆祝你和云总乔迁之喜的时候,突然有点事耽误了,迟来的祝福哈!”
“陶姨,你还好吗?”顾言很担心她。
一句话问候的话,惹得陶露鼻腔瞬酸,看着半小时前被搬空的别墅,她拎起简单的行李,说,“我很好,你不用担心,我现在正要出国嗨两天呢!”
随后又简单聊了两句,陶露以还有事为由,快速挂断电话,眼泪迸出来的一瞬,她喃喃的对着已经黑下屏幕的手机说:再见了……
与此同时,疗养院中——
“什么?转让?”青姨好久不出病房,乍听到转让的消息,顿时一惊。几乎是抖着音问病友,“不是说这家疗养院,是沈董出资修建的吗?怎么忽然之间就转让了?”
“也不是忽然,只不过时间比较短而忆!”病友见青姨脸色不太好,问她,“你着急什么,反正只要费用交足了,就算转让换了新老板,也不能把我们赶出去。”
听她这么说,青姨随便敷衍了几句,回到病房怎么都无法安心。
到现在,她唯一依靠的人只有顾言,之前能安安稳稳的住在这里,完全是沈老看在顾言的面子上,才没收费,要是换了老板,她又得拾荒?
去找顾言求赡养,她没脸!
思来想去,青姨最后借手机给顾言去了电话。很不巧的是接电话的人是云少卿,“我妻子正在午睡,你是谁,有事吗?”
闻言,青姨听出是谁,哪里还敢讲话?
——
顾言最近的生活比较懒惰。
云少卿就像一只喂不饱的饿狼,每晚都会折腾她,导致她白天总是昏昏沉沉的睡,有两次明明答应和云少卿一起出席宴会,最后还是在路上睡着。
对妻子的迷糊,云少卿也想过晚上收敛,可一年多不见,三两个晚上怎么能够?
就像现在,接完电话,瞧着妻子的睡颜,他又控制不住的想,要不是卓清林还在视频那边等他,都想立马躺下去……
关于云霄公司的近况,卓清林做了简短的说明,最后收线。
云少卿刚要关机,一则推送广告弹过来‘传安城地产大亨沈十遭遇金融危机,多个正在进行的项目被迫停工,专家预测一周内破产!’
因为注意力都放在电脑上,云少卿没注意身后赤脚走进来的顾言,点开页面浏览。
顾言睡得迷迷糊糊的,走过来就抱住云少卿,脸颊靠在他背上,“都是你,晚上没完没了,才害得我白天总是……”话说到一半,她不经意的抬头。
一眼看到屏幕上的内容,当即清醒了些,云少卿也在这个时候,把她拢到腿上。
“又不穿鞋,知不知道现在是冬天,外面零下!而你本身就是体寒体质!”握住妻子的玉足,云少卿闷着气塞到自己怀里温暖。
顾言寻了个舒服的位置,看着电脑屏幕眉头越拧越紧。
“老公……”
“刚才……”
两人一同出声,云少卿让妻子先说。
近十天以来,云少卿一直没离开海城,更少有谈到云霄公司的事,顾言隐约猜到了什么,“你那边倒底发生了什么,是不是该告诉我了?”
关于身世,关于杨悠悠,关于那个孩子,云少卿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片刻沉默后,他娓娓道出,“是的,我已经脱离了云家继承人的身份,其实我根本就不是云家的子孙,杨悠悠才是……”
听他说完以后,顾言心底掀起了一阵阵巨浪。
刚才看到沈家将要破产的新闻,她有想过让云少卿想想办法,这一刻,才后怕的喘着气,幸好让冲动的让云少卿帮忙。不然现在的他,该有多为难。
“老公,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家,我们就是彼此的家人,你看这段时间的康复训练,我的腿已经没有任何不适,手也开始慢慢不抖了,等姐上班,姐来养活你,好不好?”顾言勾着云少卿的脖子说道。
其实再落魄,瘦死的骆驼都比马大,云少卿没告诉她,自己的事业也不是只有云霄集团这么单一,额头抵着妻子,他黑眸湛深,“好!”
叮铃铃~
突来的电话,打断了两人的甜蜜。
云少卿瞥了一眼,还是刚才的号码,想给妻子独立的空间,却是顾言一把拉住他。
浅吻落在云少卿的脸颊上,顾言对电话那边的人说,“我是顾言,你是哪位?”轻快的嗓音刚落,双腿一空,下一刻被云少卿以公主抱的姿势,抱到落地窗前。
外面风景如画,耳珠猛得一紧,感觉到云少卿的邪恶时,顾言听到听筒那边的人说,“太太,我是青姨,我,我有很重要的话,要告诉你!”
“什么事,说!”顾言竭力控制着自己,不让声音产生变化。
云少卿虽然没出声,却是动作上故意加重,非要试试小妻子能忍多久。这样无声的煎熬,使得顾言几近崩溃,然后电话那边的青姨还一阵沉默。
顾言挂也不是,不挂也不是,终于在呻-吟声眼看就要冒出来的时候,青姨说出一直隐藏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