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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白彗吃完了帕子里的芙蓉糕,抖掉了些许碎末,把帕子一揉,塞回了蔺觉的手里,嘴上还嫌弃:“你这帕子干不干净?”
蔺觉气道:“不干净,方才擦过口水。”
傅白彗伸了伸舌头,做恶心状。
蔺觉的眼皮儿一跳,说话不怎么客气,“你吃我的口水吃的还少吗?那会儿倒没见你嫌恶心!”
这话算是彻底惹毛了傅白彗,她一跳多远,心里想说的话出口前,还得离他远一些才成。
她无比愤恨地道:“那会儿就嫌你恶心,每回……都恶心的三天吃不下饭。”
蔺觉乐了,她要是说三顿吃不下饭,他还半信半疑,可三天……就她啊,打死他都不信。
可能是面上并不相信的表情太显眼了,傅白彗一跺脚,转身就走。
蔺觉小跑了两步,追上,好声好气:“好了,不闹了,再闹下去,我一追,就该……”
傅白彗下意识看了看他的右腿,动作幅度不大地踢了一脚,低言:“臭瘸子。”
“两柱香的时间到了吗?”蔺觉柔了声道。
“那我可不知道,我手上没拿香。”
蔺觉笑,“我眼睛又不瞎。”顿了一下,他凑了上来,“让我香你一下,你就赶紧回去吧。”
“不成。”不等他来抓,她又跳开了,一面疾走,一面回头,“臭瘸子,我现在就回去了。”
季路言是没有见到,肚子里也就多了两块芙蓉糕,居然安下心了。
傅白彗先行回了大殿,低头快行,一直到宝座前,先谢恩,一抬头便瞥见皇后娘娘跟前多出的双耳香炉,炉中还余了半柱香,寥寥的白烟,不疾不徐地往上冒。
皇上瞧见她便道:“朕与皇后打了赌,赌你和阿觉两柱香的时间能不能回来。你这孩子,好不容易和情郎私会,怎不多呆一会儿?还是说朕的阿觉不够好,不能将你迷的颠三倒四的?害的朕输了五百钱。”
皇上的心情兴许是太好,成了老顽童,还佯怒。
傅白彗像是才瞧见香炉里的半柱香,惋惜道:“哎呀,原来才一柱半香的时间,臣还以为都两柱半了,要早知如此,就能和寿王世子多说几句话了。”
瞧瞧,这哄死人的小嘴。
皇后娘娘笑道:“皇上可得记着还欠臣妾五百钱呢!等皇上把五百钱给了臣妾,臣妾好赏给知制诰做压岁钱。”
“敢情,皇后做的是无本的买卖,既觉得这孩子得用,五百钱的压岁钱哪够啊!来啊,赏知制诰黄金五百,点翠头面一套。赏寿王世子翡翠玉镯一对儿。”
这时,蔺觉方进大殿,这一进,便有封赏,赶紧撩了衣摆,跪在宝座跟前。
“谢皇祖父、皇祖母。”
皇上还在佯怒,“哼,阿觉,这可不成啊,还没把小媳妇迷的颠三倒四,朕赐你一对儿翡翠镯子,赶紧送给小媳妇,权当聘礼了。”
皇后故意与他斗嘴,“皇上方才还道臣妾抠,皇上可不是更抠,一对儿翡翠镯子就想聘走臣妾身边的人,臣妾可不依。”
皇上哈哈大笑,拍了皇后的手宽慰,“皇后不依,朕也不依。阿觉快去把你府中值钱的物件清算清算,倾整个王府之力,去你皇祖母那儿下聘。”
寿王妃听到这儿,眼皮子直跳。
也不怪她不高兴了,瞧瞧,这父母还尚在呢,说的好像王府已经是他们的了。
就算是亲儿子,也没有如此越过父母的。
她能怪什么呢?怪只怪……夫婿不中用。
瞥了一眼旁边的寿王,今儿倒是不怕他母后要毒死他了,满脸堆着笑。除了笑,却是一句话都不敢插。
寿王妃气恼,可心里的气,这会儿,却是一点都不敢对着谁发。
除夕宴,一个时辰之后结束。
宴上,没发生什么特别点的事情,嗯,除了她私会情郎。
宴毕,帝后携手离去,本来傅白彗是得跟上的,这时候,皇后娘娘却道:“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消遣,你且去吧!”
每年的除夕夜,皇上都会命人在宫墙外头燃放烟花,只需站在百业楼上,便可看见无数瑰丽的烟火在夜空中绽放。
傅白彗立在殿外寻了半天,是想要寻一寻蔺觉的身影,可是放眼望去,除了宫灯照着的地方还能视物,其余的地方全部都是黑乎乎。
傅白彗四处张望了一会儿,便放弃了。
转身,正要朝万福宫的方向走,忽地听见打宫墙的方向传过来砰一声,紧接着便
瞧见四散的烟火照亮了半边天际,又和快恢复了一瞬间的漆黑景象。
也正是这短暂的一瞬间,傅白彗一眼就看见那边老桂树下的他。
他正抬头看着天边,傅白彗站的地方,看不到他眼睛里的光,可是即使看不见,她也知道,那是比烟花还要绚烂的流光。
蔺觉目送父王、母妃,还有蔺和出了正阳宫,想要转回头看看她还在不在,将将走到老桂树下,便被烟花吸引去了目光,他只看了一会儿,就像是觉得后背灼热,在这时候回了头。
又是“砰”的一声,再起的这朵烟花,照亮了他的眼睛。
一晃神的功夫,他在桂花树下看着她笑。
这时候,身后执灯的小太监问:“大人,回吗?”
傅白彗直着眼睛道:“回。”
却是半晌未动,等到终于迈出了脚,夜虽长,前头的路虽也是黑茫茫,可她何时怕过!
瞧着她的背影在暗夜的走廊里,越来越模糊了。
蔺觉心想,等盛夏回转,便坦白同她讲。
还记得,上一辈子,他到死这晤阳渠都没有修完,而他第一次离京去晤阳,走时将将立春,回时已然盛夏。
这一走,就是半年。
还真有些放心不下。
蔺觉也转身,缓缓向宫门而去。
只不过他出了正阳宫后,特地绕到了御林军驻扎的阙楼。
还未及楼下,便听见阙楼上有人唤:“什么人?”
蔺觉道:“寿王世子,正要出宫。”
楼上的人他看不太真切,影影绰绰间,只能瞧见那人的身影格外的高大。
又听那人道:“寿王世子,这里是阙楼,往右行百步,出了同化门,便可看见出宫的路。寿王世子,还请慢行。”
“多谢这位大人,敢问大人……”
“敝姓季,寿王世子可安心离宫。”
“如此,多谢。”
一直等到蔺觉没了踪影,季路言才从暗影里闪了出来,他等了快一个时辰,心里还想着,若今日等不来这小子,哼,且有的他受!
——
除夕宴那日,赵家得了皇后娘娘的懿旨,不曾进宫。
而除夕的前一日,皇后娘娘让她拟好了袭爵的诏书,请皇上盖好了大印,李京出宫宣旨。
年初二这日,理完了丧事的井杨夫人和新晋赵王觐见。
听说,每年,井杨夫人体谅皇后娘娘归不得娘家,都会在初二这日,进宫陪伴。
井杨夫人偕同新晋赵王一同到了万福殿门口,恰巧,傅白彗也是受宣前来。
傅白彗作揖道:“臣给井杨夫人、赵王问安。”
井杨夫人未语,赵武楠温言道:“知制诰无需多礼。”
傅白彗依旧颔首,待她二人先行进殿,这才跨步跟了上去。
其实这样的会面,傅白彗并不该在场。
井杨夫人一瞧见皇后娘娘,便落了泪的时候,傅白彗便这样想。
皇后娘娘倒是没哭,但眼眶是红的。
新晋赵王柔声劝解井杨夫人:“祖母,快莫哭了,咱们在家说好了的。”
井杨夫人拍了拍他的手,“皇后娘娘不是外人,祖母见了她,总是要哭一哭的。”
说完了要行礼,“还请皇后娘娘莫见怪!”
皇后娘娘托了她一把,扶着她的臂膀,两人一起坐在了宝座上。
皇后娘娘这时才道:“姐姐说的什么见外话。”
眼见已经叙起了家常,傅白彗便垂首立在藕荷的左边。
今儿不用批奏折,也不用拟诏书,她并不知皇后娘娘唤她前来,为何事情。
就像搞不懂皇后娘娘唤她听壁角一样,她只需垂着眼睛,不看不说,外加一个耳朵听,一个耳朵冒便行。
其实皇后娘娘和井杨夫人,一个身居后宫,一个身居后院,层次不一样,可聊的话题也未见有多少。
皇后娘娘当着井杨夫人的面夸赞了新晋赵王一番,这用意,其实和那天她和蔺觉相互保证差不离。
新晋赵王是个不怎么经夸的,当下便跪了地,信誓旦旦地保证:“臣一定会竭尽全力,为皇上和皇后娘娘效力。”
傅白彗听见了这话,微微抬头,瞥眼看跪在地上的赵武楠。
大约是才将没了父亲,赵武楠好像比之上回见面,又清瘦了些许。
对他,不会同情,只是至今为止,也并没有什么恶意。
毕竟还没有交恶的契机。
快值午时,皇后娘娘留了饭,不知是没有想起她来,还是怎么地,傅白彗还是只能跟着藕荷,忙前忙后。
伺候着皇后娘娘净完了手,皇后娘娘看她一眼,同赵王道:“楠儿也在百鸣书院读过书,与本宫的知制诰乃是旧识,楠儿那时可想过她会是个女儿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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