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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元明清已经做好同归于尽的准备了。
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出路与办法。
按照现在看来,他想逃跑势必是不着实际。与其想着逃跑,倒不如想想如何让元渊曜、系统小猫咪、炎穹烨、云清沙、藤尘蔓他们逃离这里。
毕竟,他们可是自己的徒儿和伙伴。
元明清并不想他们死,所以,既然自己的死已经成了定局,那么,何必自讨苦吃,再去思考如何让自己不死呢?
这样的死亡,也许才是最好的。
想到这儿,元明清的眉宇间却不由自主流露出一丝释怀。
可是,元明清不知道的是,他这副神态却深深地刺痛了、灼烧了某人的双眼,让那人忍不住伸出双手紧紧地抱住元明清.
“彭!”
听到这声响,元明清瞳孔猛地收缩,只见那头巨蛇在视线之中消失了,僵硬着脖子,元明清往左探去,却见不知何时,身后竟然神出鬼没地来了抹孤影,而后一脚将巨蛇给踢得远远的,
远边传来巨蛇沉重落地的声音,“砰!”以及那吃痛的惨叫声,“嘶嘶咝!”
霎时间天地变了似的,元明清抬头望去却只是撞入那犹如星辰般璀璨的双眼,眼底是一片清澈与干净,面容上装满了乖巧与温顺,他微勾唇,露出浅浅的笑容,一如既往地纯洁而又天真无邪。
可是,不知为何,此刻的天真无邪却让元明清忍不住瑟瑟发抖起来。
这、这是谁?
竟有一种认不出眼前人的冲动在心底萌生。
明明此人的五官熟记于心,不知在心里头默默临摹过多少遍,明明眼前人的模样熟悉得不得了,甚至比看镜中的自己还要熟悉,可是,在此刻却只是让元明清的心脏猛地抽搐起来,随后便是浓浓的窒息。
让元明清无法呼吸。而这乖巧而又温顺的俊美少年似乎察觉到了元明清的想法,他似乎洞察了元明清的情绪,他似乎窥探到了元明清的心灵,随后,面容上的乖巧与温顺渐渐地淡了下来,那嘴边噙着的恬淡笑容,渐渐地化为虚无随风飘逝,独留下冷酷与淡漠。
一抹孤影屹立于蛇群之中,可是他却丝毫不惧,似乎世间的一切他都毫不畏惧。
哪怕他已被蛇群重重包围,哪怕此刻地面上的庞大而又强大的巨蛇再次崛起,他却依旧不动如山,一分注意力也没施舍给他人,他只是抬起幽深到了极点,比曾经还要幽深、幽僻的眼神凝望着元明清,让元明清感觉自己似乎置身于伸手不见五指的深渊之中,让元明清感觉恐惧起来,让元明清感觉害怕起来。
宁愿被蛇啃咬,他也不愿意再被这人如此注视。
这种想法不知为何突然在他脑海中飘过,元明清还未来得及深思,一双比蛇还要令他心凉的手却紧紧地握住他的脖颈,耳畔响起轻柔无比、犹如哄小孩入睡的温柔而又体贴的嗓音,
“师傅,你似乎在想一些错误的事情,你想躲避徒儿吗?”然而,这柔□□滴的嗓音,却暗含着危险的磁性音线,传入元明清的耳中,让元明清浑身忍不住颤抖起来,无法抑止,无法抗拒地颤抖起来。
不、不要待在这儿,很危险!
可是,这种想法刚萌生,对方却像是窥破了自己的想法,微勾唇轻轻地笑了起来,那犹如深渊般、却又若黑曜石般令人陶醉、令人痴迷的眼神闪烁着一种神采。他似乎对元明清的反应感觉很有愉悦感,这种想法,更加让元明清想逃跑。
可是,这时脖子上明明温热却又让元明清感觉比蛇还要令人不寒而栗的双手,却松手了。然而,这并没让元明清松口气,因为,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莫名的窒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危险味道,让元明清感觉浑身不对劲,浑身不舒服,这比之前被巨蛇给视作盘中餐的味道还要浓重,这种危险的气息浓重到元明清快忍受不了。
然而,就在这时,面前却闪过刀光剑影,只见不知何时眼前这抹孤影突然拔出犹如月光般长长的剑,剑刃反射着犹如月光般洁白的光芒,让人们不敢直视,让黑暗往后退缩。
而持剑的俊美少年,则是迎风微勾唇露出乖巧而又温顺的笑容,明明是如此地与剑刃不符,可是,却未曾有丝毫的格格不入,只觉得此刻的他似乎与这整个天地融为一体,与剑刃合二为一,看不出丝毫的隔阂。
从未见过徒儿元渊曜此面的元明清紧蹙眉抿唇不语,他只是定定地看着眼前的俊美少年。
俊美少年似乎感受到了师傅的注视,嘴边的笑意似乎深了一点。
正惊疑徒儿元渊曜是如何看到自己时,元明清却只见血光一闪,还未来得及反应,随后便是脸颊上的湿润,元明清下意识用手一抹,却在看到手心上的鲜红时,瞳孔猛地收缩,浑身僵硬起来。
什么时候……斩杀了生灵,自己却毫无察觉?
抬头望去时,却见那抹飘逸而又潇洒的孤影的脚旁堆积了满山的蛇,只见蛇皆一分为二。不知是从何时堆积起的,可是,光是从它们那还尚未完全冰冷的提问、那喷溅出来的鲜血凝固形状,便能估摸到一二,这些蛇不过是才死。
可是,刚刚可没有那么多条蛇死在那儿,是、是谁杀的?
就在元明清内心中充满疑惑时,一张丝绸制的手帕却突然擦拭着他的脸颊,带来一阵温热的味道,可是,却唤起元明清心中阵阵阴冷,一股阴风似乎透过现实穿进了他的内心,给他刮起一场阴天大雨,让他浑身冷冻起来,无法动弹。
尚未抬头,便见那光滑如洁的下巴,以及那犹如月亮般弯弯的嘴角,耳畔更是犹如掐好时机般响起,
“师傅,你在害怕什么?”这犹如恶魔般充满危险而又磁性的嗓音却窜过元明清的脚板直冲脑尖,让元明清的脑海中只留一片真空,无法思考,脑袋似乎当机一般,无法运转,而内心则是更加凉嗖嗖,冷到让元明清害怕的境界。
可是,这个身旁之人却似乎毫无察觉,他只是毫不在意一把抱住师傅的腰,紧紧地抱住,感受着师傅的体温,贪婪而又陶醉地吸取着独属于师傅的温暖气息。
然而这都不是他喜欢师傅的原因。
“师傅,你知道吗?徒儿不喜欢你,其实一点也不喜欢你。”
听到这话,元明清却觉得死神似乎就在他的头顶上悬挂着,然而,这种设想却让元明清松了口气。
至少、只是想他死而已,不是其他什么恐怖的事。
可是这时脖颈却被人抚摸,犹如抚摸至宝般,充满疼惜地抚摸,一下又一下,轻柔地抚摸,这种设想让元明清毛骨悚然起来。
可是,这时耳畔却又响起轻柔而又乖巧的话语,
“师傅,徒儿不喜欢你,因为,徒儿想把你藏起来。徒儿不知道这是什么情绪,可是,徒儿知道,这一定不是喜欢。喜欢这词太过于肤浅,令徒儿觉得这是在侮辱徒儿与师傅的情感。”
元明清只感觉他突然松手,还未来得及反应,只见一抹孤影一晃身子,突然浮现在眼前,眼前满目都是这个浑身沾染上鲜红的俊美少年。
此刻的俊美少年不再是一身白袍,也不是一身沾染起泥污的白袍,而是被鲜血给染红的白袍。
明明这款衣袍是元明清亲自为徒儿所挑选的,明明就在昨日徒儿亲自穿上时,乖巧而又温顺的画面如今还历历在目,可是,为什么此刻看到徒儿亲自穿上这身衣袍,却让元明清感觉胆怯、恐惧、恐慌起来?
明明,这一切都是他所挑选的,明明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为什么却让元明清有种不安而又不好的预感?
莫非,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事态已经早已超出他的想象,往他不知道的地方奔去?
不!
就算再怎么超出想象,这、这也是他的徒儿。
哪怕这个徒儿看起来再如何让人恐慌,让人恐惧,可作为他的师傅,自己不该害怕。
他可是手把手看着这个徒儿长大的,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徒儿在想什么?
在思考什么?
所以,元明清深呼吸一口气,随后抬头望去,收敛起情绪,压抑住心中不安的情绪,他昂首迈步,走至一袭沾染血红的俊美少年前,直到鼻尖只隔五厘米,直到鼻息缠绕着双方,似乎不死不休,直到永久,元明清才堪堪停下,可是,随后元明清却只是宛若神人,哪怕此刻的雪白长袍已经被泥污给玷污,不都如初冬般纯洁,可是,却也自带一股风气。
迎风而来的衣袖肆意飞舞着,犹如此刻元明清心弦一般,被拨弄得乱如麻花。
可是,元明清却只是紧闭双眼,随后,再次睁眼时,狭长的明眸中只存清明与彻透,他冷静而又淡漠道:“徒儿,过来扑进为师的怀里。”
听到这话的俊美少年却顿了下,随后微勾唇露出乖巧而又温顺的恬淡笑容,
“来了!师傅!”
紧接着便是一个温暖的双手紧紧地环住自己,缠绕着自己。这双手犹如蛇一般紧紧地缠绕着自己,让元明清感觉恐惧,让元明清感觉窒息,可是,元明清却只是尽力去抵挡这种情绪,这种异样。
不!
必须坚持住!
这可是自家徒儿,又不是这些可恶而又令人憎恨的毒蛇,他为何要恐惧?
这是他的情绪吗?
不,这不是他的。
这是有人给他设的陷阱。
将他给紧紧地关在深渊之中,让他每晚只能听着耳畔地狱的恶鬼入眠的陷阱。
他不会中圈套。
自家徒儿此刻如此异样的表现,定是被害了。
就如炎穹烨,炎穹烨也是被害了。
他们的意志力没有为师坚定,被误导、影响、制约也是理所当然的。
他不会怪他们,他只怪自己,为何没有让他们的内心彻底强大起来。
若他没有估摸错,这个地方应该是让心魔无限扩大的地方,并且把平日里阴暗、肮脏等负面情绪不断放大的地方。
就如炎穹烨,他很想保护猫大人,所以,他便被激化了负面情绪。导致现在的他,脑海中全是充满着
#若是自己太弱小无法保护猫大人,那么自己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这种事情,在看到猫大人被欺负后,便会更加激化情绪。
导致此刻的炎穹烨还在无限的嗜血、无限的阴霾、无限的愤怒、无限的冷酷与冰冷。
虽然元明清不知道元渊曜的心魔是什么,元渊曜在思考什么,元渊曜是从何时才变成这样的,开始滋生起负面情绪,可是,这种无知,却只是让元明清更加自责与愧疚。
若不是他太过于疏忽元渊曜的内心成长,元渊曜会变成这样吗?
这种事情,无时无刻不再拷问着他,煎熬着元明清的内心。
若是他陪伴着元渊曜,在元渊曜恐惧的时候、在元渊曜害怕的时候、在元渊曜上阵杀妖兽的时候,陪伴着他,开导着他,那么,届时的元渊曜,还是此刻的元渊曜吗?
可是,虽然自责与愧疚,然而元明清并不会后悔。
也许,陪伴后的元渊曜,不再是此刻的元渊曜,可是,此刻的元渊曜并不让元明清后悔。
元渊曜也是好孩子,只是没有人指引。就如过去的自己一般。
所以,只要从现在开始,慢慢地指引元渊曜就好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若是没有过去的事情,怎么塑造了此刻的元渊曜呢?
此刻的元渊曜,虽然变得更极端,虽然看起来更加冰冷与冷酷,可是,这也是因为太爱为师了,不是吗?
因为爱为师,甚至从层层蛇群中杀出一条路,踏血而来,不是吗?因为爱为师,所以才会一脚踹飞巨蛇,只为了自己不是吗?
这样的元渊曜,又有什么可恐惧的?若不是元渊曜,自己恐怕早已上了西天,被死神收割了性命。既然如此,为什么自己还要觉得恐惧元渊曜呢?难道,只因为元渊曜开始超出自己的想象吗?超出掌控之中吗?
就因为,元渊曜说出让自己害怕的话,所以,自己开始要讨厌他、憎恨他、不喜欢他?
这样的自己,才是更可笑,不是吗?
无论如何,徒儿终究是自己的徒儿,不是吗?
为什么要恐惧呢?
这样的自己,不是显得可笑而又愚蠢吗?
“徒儿,为师知道此刻的你定是被什么给诱导了,但是,你得知道,无论何时何地,为师永远都会在你身后,为你打气,关心着你,所以,不要再如此极端与冰冷了,这样的你,真的是你喜欢的你吗?”元明清伸出温暖的双手轻轻地抱住徒儿元渊曜的脑袋,元渊曜似乎有所抗拒,可是在知道是师傅后,便顺从地抬头看向元明清,睁着那犹如深渊般的双眼,眼底正翻滚着阴霾。
见到这样的元渊曜,元明清瞳孔猛地睁大,他顿在原地。
可是见到这样的元明清,沾染着鲜红的俊美少年却只是微勾唇,露出似嘲讽似悲哀的笑容,
“师傅,您终究还是怕了徒儿了吗?”这样的徒儿,终究还是被您发现,要被您舍弃了吗?……
元渊曜微垂眼睫遮挡住眼底的凄凉与伤痛,他攥紧冰冷的剑刃,压抑着心中正嘶吼的野兽,面容上有许多挣扎与犹豫,然而,到了最后,却只是化作一抹令人心痛的苦笑,嘴边泛起的笑意化为浓浓的苦涩。
哪怕是到了此时此刻,果然他也不想伤害师傅。
不过,已经知道自己真面目,看到自己这副模样的师傅,恐怕不会再像曾经一般唤着徒儿了吧?
不知为何,总是感觉很伤心。然而,泪水却无法冲破眼眶划过脸颊,砸在师傅的衣襟。
是因为,他知道若是自己这样做后,师傅会心如刀割的原因吗?
不。
不是这样的。
如此阴暗、肮脏的他,怎么配关心师傅,担忧师傅呢?
果然,平日里的乖巧与温顺,都是虚伪的面孔。
这样的他,怎能配得上爱师傅呢?不,应该是连喜欢都没有。
若是真的喜欢,为什么他会忍不住嫉妒呢?
为什么他会想要把师傅给关在某个地方,让师傅的目光中只有自己呢?
明明他是喜欢师傅,他是爱师傅,可是他却让师傅开始恐惧起来,开始害怕起来。
这意味着什么呢?
是不是意味着,其实他一点也不喜欢、不爱师傅?
他,不过是虚伪到了极点的人?
也许这才是事实。
也许远离师傅,将自己给锁在某处,永远都不把自己放出来,才是他最好的选择。
毕竟,只有这样,他才可能让师傅快乐地生活下去。
若是让徒儿一直陪伴在师傅身旁,徒儿真的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来,不知道……
就在元渊曜的心无限下沉,眼神渐渐变得暗淡无光的时候,耳畔却响起一个冰冷而又淡漠的嗓音,
“徒儿,你在想些什么?”
元渊曜抬头望向师傅,正欲张口回答时,却在见到师傅那冰冷到了极点的表情时,心猛地抽搐起来,顿了起来。
果然,师傅开始厌恶自己了吗?
也对,这样的他,就连自己也厌恶呢。
师傅怎么可能会喜欢呢?
元渊曜的面容上浮现出一丝苦涩,可他却并没有辩解什么,他只是抿唇垂首。
可尽收眼底的元明清却只是一把按住元渊曜的肩膀,冷嘲道:
“徒儿,你这是在质疑为师,还是在质疑自己?”
“……什么?”完全没想到师傅竟然还愿意跟自己说话的元渊曜抬头望去,却见宛若神人的师傅此刻一脸冰冷,他挥了挥衣袖,冷冷地斜视着一旁正向他们进攻的毒蛇,
“徒儿,为师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能突然穿过层层毒蛇,来此地,可是,为师知道,是你救了为师。”说着,元明清便面色微缓,他抚摸着元渊曜俊美的面容,低声道:“为师永远都不会怪你,为什么你会生出阴暗的一面。因为,在为师看来,这一切都是为师的错,所以不要再自责了。”
听到这话的元渊曜却像是重新获得了曙光,犹如牢狱之中被判决死刑的囚犯再次仰望到太阳升起,眼眶中泛起丝红意,他紧咬牙关,压抑着心中正不断翻滚着的情绪,颤抖着音线道:
“师傅,您不讨厌这样的徒儿吗?您的徒儿本来是、是乖巧而又温顺的,可是……”元渊曜的话还没说完,却被一声呵斥打断,
“徒儿!”
“什么?”元渊曜认真地望着元明清,却见元明清一脸冷漠,他只是微眯狭长的冰眸,吐出犹如冰渣子般的话语,
“乖巧、温顺的徒儿,是从那里来的?是你!是你,徒儿,你明白吗?在为师的眼中,你永远都是乖巧而又温顺的徒儿。哪怕此刻、未来的你会变成另一副模样,可是,你依旧是为师心目中的乖巧徒儿。无论是在何时何地,你永远都是为师的徒儿。”
“师傅!”听到这话的元渊曜此刻终于忍不住爆发情绪,他一把扑进元明清的怀里,紧紧地抱住师傅,将头枕在师傅的脖颈旁,低喃道:“师傅,你总是对徒儿如此好,总是如此好……让徒儿究竟该怎么做才好?”
不想离开师傅……
不想……师傅如此温暖,不想离开。
徒儿想和师傅永远在一起。
也许徒儿这种情感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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