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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身上,停了一会,又落回自己的手背。
于昭心情很不错,难得谢岑远愿意跟他分享过去的经历,遂多话了几句:
“我看你也挺惋惜的,要不要趁此机会改写历史,说出你真实的心意?”
折叠椅上的英俊男人哑然失笑:“不必。”
“噢,那真扫兴。”
是挺扫兴的。
“就算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也不会答应她。”
他听见自己这样说,千真万确,来自心底的声音。他只是记住了她,并没有喜欢上。
但这句话还没完,若是回到过去,再给他一次机会,谢岑远仍然会拒绝,只不过说出来的话肯定委婉许多。
不是——“对不起,学妹,你待在这里影响我的化学反应了”。
而有可能是——“对不起,学妹,我暂时不能答应你,你过段时间再表白看看?”
2016年的谢岑远自嘲地笑了笑。这个世界没有如果,更没有再给我一次机会。离开了就是离开了,过去总要翻篇。
他回头看从前的那个自己,也早已面目模糊。
*****
直到弗遥离开影视城,坑队友之神楚欣然这才勉为其难拨了个电话给她。
手机忘在包里,包挂在厕所里的挂钩上,她跑遍了影视城才想起自己上过一次大号,找回手机的时候已经过了三四个小时。
弗遥:呵呵,你的手机和包命真大。
独自回到老宅,弗遥从复古的旋转圆梯拾阶而上来到二楼,快步走进卧室,肆意地大字型平躺在床上。
头顶是一款数十年前风格的古老吊灯,还能用,偶尔吱吱呀呀几声,但不至于掉下来砸死人。
盯着这盏旧灯,脑中忽然闪过白大褂学长的口罩脸,眼风如刀,看得弗遥......感到莫名的熟悉?
什么鬼?
她赶忙甩了甩头。
回国之后,那些在美国尘封了许久的回忆如浪潮般汹涌地冲出禁锢,重新占领她的脑海。曾经甜蜜晦涩、一厢情愿的一幕又一幕如电影场景般在眼前回放。
若是再给她一次机会,早知结果,她可能还是会再次喜欢上他。
可惜世上没有如果,缘分已尽,她也无力完成单方面的追逐。
“烦死了,都过了这么多年,弗遥,你能不能别想了!”
呵斥自己一声,她从床上弹了起来,随手往衣柜里抽出几件衣服,飞快地冲进浴室。
洗完澡,弗遥还是穿了那件长至脚踝,坠有白色蕾丝花边的睡裙。游荡来,游荡去,无聊透顶,瞄瞄时钟,是时候练歌了。
她翻了翻简易书柜,犹豫了一会,还是选择了放在最上面的那一本简谱外语诗歌。
心烦意乱的时候需要舒缓的曲调来放松心情,还是唱《》好了。
弗遥趿着她的塑料拖鞋,双手撑住大理石台面,蹬了一下坐上去,脚上的拖鞋无一例外,次次滑到地上。
她不作理睬,拿起身旁的歌词本,一翻便翻到了最常摊开的那一页。
老宅子虽破旧,可还有一处经得起时光切磋琢磨,那就是二楼主卧的阳台。阳台是西式的,利落宽敞,大理石台面光洁如新,缀有简约复古的雕花,设计得独出心裁,想必凝集了多年前别墅设计师的不少心血。
屁股有些凉,裸.露的双脚也凉,可每当弗遥准备练声时,胸口与心脏总是暖的。
而当她开口歌唱时,阳台虚无的暖气开关仿佛被开启,周身逐渐温暖,身体的不适消失,弗遥便进入了一个全然忘我的境界。
*****
宁州以东,华樟园23号。
上周,谢影帝搬着椅子坐在客厅里,面朝阳台门,浪费了两个美好的晚上,等待某个白睡裙小粉丝出现。
抑或是,等待自己精神病发。
两个晚上一无所获,白睡裙姑娘没有出现,他的梦游精神病也没有发作。
这天难得出了门,骄阳烈日底下拜访了木导演,吸收了不少阳气,想来魑魅魍魉应当不敢跑来作怪了。
洗漱完毕后,谢岑远平躺在床上,盯着头顶上那盏晶莹剔透的复古吊灯。它的暖黄色灯光照遍卧室的角角落落,也照进男人微睁的琥珀色瞳孔里。
他蓦地想起了六年前实验室里加热离心管的那个呆萌学妹。当时他急着灭火,急着保护实验室设备,直到所有事情折腾完了才有心思看她,顺便教训她。
瞧清她模样的第一眼,他是惊艳的。
没想到一个毛手毛脚的实验室杀手,竟然长了张人畜无害,甚至人见人爱的天使面孔。
而今天再见到她,感觉竟然和六年前别无二致。
她茫然地站在一群灰头土脸的群演中间,被导演指名道姓要求出列。她知道自己捅了篓子,却并不清楚自己究竟犯了什么错。
今天的她的确是无辜的,大家都是群演,凭什么还要分美丑老少?
不过谢岑远倒是挺赞同木导演教训下属时说的话。她太漂亮了,不适合当群演,更何况她长得有点像女主角,甚至比女主角还要漂亮几分。
脑袋里乱哄哄的,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瞎想太多了。
赶紧睡吧。
谢岑远闭上眼,将自己想象成一片飘零的枯叶,缓慢地下坠,下坠,偶尔打个旋儿......
这个自我带入助眠法从没管用过,除了今天。
谢岑远呼吸渐缓渐深,然后,慢慢地睁开了眼。
我tm又犯病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