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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能不能请你的保安先出去,你放心,我们不会在你的地方闹出命案来的,对了,请经理帮忙去楼下买一身女装上来,钱我会转到你的支付宝里,拜托了。”
美女经理本想多说两句的,但林深做了个请的姿势,她只有微笑着招呼保安撤了出去。
“这位美女喜欢什么款式什么牌子的衣服,我好根据您的要求去挑选。”
我被林深的外套裹住,看起来着实有些狼狈:“运动装就好,非常感谢,辛苦你了。”
经理客套了一番就出了门,龚如新那双好不容易盼到救星来临的眼突然间黯淡了许多,刚出门的经理又折了回头问林深:
“需不需要帮你们叫医生?”
林深和蔺翌同时出口:“不用。”
但蔺洵却拉着门对经理说:“要要要,你知道哪儿有兽医吗?叫个兽医来就好。”
经理一脸为难的看了看惨不忍睹的龚如新,又分别看了看蔺翌和林深,只见蔺翌和林深相视一笑。心照不宣的点头:
“那就按他说的去做。”
亏蔺洵想得出,也亏他们俩做得出来,给龚如新找个兽医来,听着就惨。
一番狂揍之后的我需要好好休息,于是我坐在沙发里等着运动装到来,也好施展拳脚一些,龚如新的衣服上都沾满了血渍,探了半个头出来问我:
“舒小姐,你刚刚说陈宛在医院,她出了什么事?”
哪壶不开提哪壶,我刚要起身,林深摁住我:
“歇会歇会,再揍下去他就等不到兽医来救他了。”
我缓了口气,怒气冲冲的看着龚如新:“我听陈宛说,她第一次跟你好,并不是自己乐意的,你还骗她说你戴了避孕套,我就想问问你,你为什么要骗她?全世界那么多种类的避孕套生产出来是做什么的?你是不知道有避孕套这个物种,还是故意想让别人怀上你的孩子?”
蔺翌踢了他一脚:“老实交代,不然你真会没命的。”
龚如新也确实不懂拐弯抹角,直截了当的回答我:
“我就是想趁着现在还不老,还能多挣点钱,我想再生个孩子,但我真没想到陈宛的身体底子那么差,也怪我没有好好照顾她,当时得知她怀孕的消息,我高兴的三天三夜没睡觉,从海南出差回来后,我是带着全部身家去找的陈宛,我想娶她,但我没想到她会这么激动,我没拉住她,她就从楼梯口滚了下去。”
这应该是陈宛第一次怀孕时候的事情,陈宛住在七楼,每次去她那儿爬楼梯,我和周晓拂就有种生无可恋的感觉。
陈宛并没有跟我说起这些事情,但我听着就觉得痛心,没想到她一个人默默的承受了那么多,而我和周晓拂,却总是在埋怨她找的兼职太多,以至于我们都没有更多的周末拿来聚会。
作为陈宛最好的朋友,我是第一次需要好好反思的人。
龚如新见我不说话,小心翼翼的问:
“舒小姐,陈宛这次是怎么了?”
我怒不可遏,拿着杯子砸在他手臂上:“还能怎么了,还不都是你造的孽,她有了你的孩子,这件事情你知不知道?”
龚如新的脸上爬满了欢喜,紧接着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这件事,陈宛突然跟我提了分手,说她爱上了...爱上了别人,让我别再纠缠着她,我哪敢纠缠她,但我真的不知道她怀了我的孩子,她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想把孩子打断?我会负责的,我会承担起一个男人应该承担的责任的,她现在怎么样了?她还好吗?”
不知为何,我看见龚如新的眼神瞟了林深一下,而后很快就转移开来。
我下意识的抬头去看林深。林深无辜的摊摊手:
“我就在年会上救过她一次,我不知道他们之间的事情,我发誓,我没说谎。”
龚如新从角落里爬出来,伸手来抓我:
“舒小姐,请你告诉我,陈宛现在怎么样了?”
我受了惊吓,那只血手实在是让人瘆的慌。
林深急忙踹了他一脚:“滚开点,别逼我打残你。”
虽然我不知道龚如新为什么这么想要个孩子,毕竟在我们国家,有了儿子还这么心心念念不顾一切想要个女儿的男人,太少太少了。
但我分明能够感受到,龚如新那种突然觉得自己又要做爸爸了的感觉,是那么的惊喜若狂。
“求你告诉我,陈宛住在哪个医院?我是真的喜欢她,你们都觉得我花心不靠谱,但我喜欢她的时候,确实是一心一意对她的,除了白蔹之外,她是我第二个这么用心去爱的女人,舒小姐,她和孩子都还好吗?”
我的眼眶瞬间潮湿:
“她差点死在医院里,孩子没了,左侧卵巢也险些没保住。”
说这些话的时候,我感觉心口的疼痛一阵一阵的,腹部也有些不适,我努力的想让自己镇定一点,但我还是没有忍住那种差一点失去好朋友的恐惧,我发了疯一般的朝着龚如新咆哮:
“这一切都拜你所赐,你毁了一个好女孩的一生,你个王八蛋,我跟你拼了。”
那个没有打碎的杯子就放在龚如新的身旁,我冲过去抓起那个杯子,朝着龚如新砸了两下后,他一躲闪,杯子砸在墙壁上,碎在我的手掌心里,我完全感受不到疼痛,握着碎片朝龚如新的脸上划去,林深和蔺翌都扑过来抱我,我的手从龚如新的肩膀划过去,碎片正好划伤了他的下巴,鲜血直流。
林深抱着我,蔺翌死死抓住我的右手,但我太过用力,碎片镶嵌进了肉里,一滴鲜血落在蔺翌的手掌心,他急红了眼,冲着我大喊:
“舒若,你疯了吗?”
我确实是疯了,昨天晚上在手术室门口的我有多冷静,此刻的我就有多躁动。
浑身战栗的我蜷缩在林深的怀抱里,他捧着我的脸:“看着我,别怕,有我在,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和你的朋友,相信我,我一定会让伤害过你们的人都付出代价的,现在,松开手好吗?”
我的目光落在自己的右手上,那一刻的眼泪奔涌,真的不是感动,也不是气愤,而是我真的感觉到了疼痛。
手掌撕裂一般的骤疼,恰好经理推开门拿着衣服进来,身后真的跟着一个医生。
林深起身接过衣服,弯腰抱着我问经理:
“现在哪个包间还空着,告诉我卫生间在哪儿也行。”
经理急忙指路,林深把我抱到了旁边的包厢,让经理在门口守着,然后不管三七二十一上来就脱我的衣服,我用左手抓住林深:
“我自己来。”
林深突然凑近用力的咬了我一口,我感觉嘴唇都裂开了,像是鲜血聚集在伤口处要落下似的,我全身都疼,林深没有半点怜香惜玉,三下五除二就把我的礼服扒掉,换上了经理买来的运动装。
新买的衣服已经沾上了血迹,穿好上衣后,我摸了摸嘴角。果真被他咬破了。
“你属狗啊,还真咬!”
林深皱着眉看着我的伤口:“难不成你还期待着我能情意绵绵的跟你来个舌吻?”
我...竟无言以对!
虽然我不是第一次在林深面前裸露着身体,但我还是不习惯和他这样毫无遮挡的相对,不过他对我的身体丝毫没有兴趣,穿好衣服后撕开礼服简单的包裹着我的手,尴尬的是我竟然没有鞋子穿,包厢里的那双恨天高肯定是不能穿了,我正犯愁时,林深伸手将我抱起:
“现在我就是你的腿,你个丫头片子要记得,我现在掏心掏肺的照顾你,等我来了走不动了,你别丢下我。”
都什么时候还不忘跟我开玩笑,我消极的回了他一句:
“我能不能活到你老的时候还不一定,说不定我过几年就...”
林深突然停了下来,我意识到不妙,赶紧转口:
“你别小看我这细胳膊嫩腿儿的,等我老了,绝对是肩能扛手能提的女强人,还能在你跳广场舞的时候徒手撕裂那些妄图勾引你的老太婆。你信不信?”
林深这才满意的踏步往前走:
“我会记住你的话,你最好别骗我。”
我要是健健康康的站在林深面前的话,我肯定会逗他,像他这种年纪的男人,应该没有看过红遍大江南北的还珠格格,小燕子每次在发誓的时候都要跟老天爷说刚才的话不作数,比如我,此刻就是这么想的。
小样儿,不骗你我还能骗到谁?
但我现在身在他怀中,低下头又不会少斤肉,不低头的话绝对会失血过多昏厥休克。
路过包厢门口的时候,蔺翌和蔺洵正拧着龚如新从包厢里出来,那个医生看到鲜血淋漓的龚如新,吓的腿都抖了:
“我就是个兽医,我不会给人治病。”
蔺洵长的斯斯文文的,但是说起话来完全和他秀气的外表不符:
“你哪只眼睛看见他长得像个人,不过也对,你肯定没见过这样式的畜生,行行行,你走吧。赶紧走,别在这儿碍眼。”
我被林深抱在怀里都忍不住开了句玩笑:
“蔺洵的前生绝对是个土生土长的中国人,你信不信?”
林深低头瞪了我一眼:“伤口不疼了是吧?”
我立刻作出娇嗔状:“疼,疼疼疼,我好疼啊。”
林深虽然语气强硬,但表情软了很多:“疼的话就闭嘴,这里交给他们就行。”
我不知道蔺翌最后是怎么处理龚如新的,林深带着我去就近的医院包扎,医生戴着老花镜给我清理着伤口,小护士还在一旁吐槽:
“夫妻俩有啥仇啊怨啊的,非得见了血才肯恩恩爱爱的来医院受罪,像你们这种两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的小夫妻,就应该把家里全换成不锈钢的餐具,免得伤了身子活受罪。”
看那小护士年纪不大,说起话来口气不小。
林深两只眼睛都盯着我的我伤口,我为了转移注意力,还跟小护士开起了玩笑:
“看你这年纪应该也到了适婚年纪,你们家全都是不锈钢的餐具吗?”
小护士瞬间脸红,戴着老花镜的医生很淡定的解释:
“她是刚来的实习生,今天第一天上班,你们是她遇到的第四对情侣,前三对都是女生把男生给打了,你这老公看着挺心疼人的,怎么下起手来这么不懂得怜香惜玉?”
我心里哼了一声,林深要是敢家暴我,我保证他天天上医院包扎。
“你们误会了,他是我哥,亲哥,一个爹妈生的亲哥,我是洗碗的时候不小心把杯子打碎了,还倒霉的摔了一跤,我还单身呢,要是有个男朋友,也不至于摔成这样。”
医生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全神贯注盯着我伤口的林深:
“亲哥啊,怪不得没那么用心照顾人,小姑娘年纪也不小了吧,介不介意相亲?我小儿子今年三十岁,跟你还挺般配的。”
我笑出声来:“不介意不介意,出生于医药世家的孩子应该很优秀才对,是不是眼光太高了?”
医生叹口气:
“以前总说年纪还小,现在三十岁了,家里着急他却不慌不忙,小姑娘要是不介意的话,等会包扎好之后我给你一张名片,我儿子是...”
“唔...”
一分钟过后,我的眼前恢复光明,看见医生和护士都惊呆了。
“你...你你...你们,亲兄妹之恋啊。”
护士一张嘴就结巴,医生那老花镜都快掉了。
林深桀骜的看着我:“小丫头片子再敢乱说话,后果自负。”
我敢肯定我的嘴是肿的,本来嘴唇就被他咬破了,现在又来了个这么水深火热的舌吻,我的内心是纠结的,但我半句话都说不出来,我今天好像出门的方式也不对。
小护士年纪小,倒是很快就恢复了镇定,但老医生久久回不了神,护士推了林深一把:
“你先跟我来拿药,我交代你一些注意事项。别在这儿打扰他们包扎,要是碎玻璃碴儿没挑干净的话,会毁了她这双芊芊玉手的。”
林深摸摸我的头:
“乖乖听话,不许胡说。”
等林深走后,老医生手都有点哆嗦,我安慰着老人家:“别误会啊,他是我前男友,我跟他已经分手了,但他不想跟我分,所以死皮赖脸的来求我复合,这不,为了表达我不想跟他在一起的决心,我就摔了杯子把自己的手弄成了这样。”
老医生明显的长舒了一口气:
“小姑娘性子这么烈,不过这个年轻人也真是,应该好聚好散才对,他纠缠着你是他不对,小姑娘,你跟他分手多久了?”
我忍着笑一本正经的说:
“分开两年了,以前我是一个大胖子,就是体重两百斤的那种,结果他嫌弃我太胖,所以找了一个又瘦又白又美的女孩在一起,我们分开后我就使劲的减肥,终于从二百斤减成现在这样了,没想到瘦下来之后,他反悔了,哭着喊着回来求复合,我不同意他就赖在我家不肯走,您说,这样的男人我还能要吗?”
老医生很认真的摇摇头:
“姑娘,嫁人是女人的第二次投胎,一定要擦亮眼睛,我们家小儿子很不错,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跟他见一面。”
我心里涌起一股罪恶感,这样欺骗一个真诚的老头真的好吗?
然而我忍不住调皮的点点头:
“有兴趣啊,我今年二十七岁了,我想在三十岁之前完成结婚生子的大事,不知道您的小儿子这两年有没有结婚生子的打算?”
医生终于露出了笑脸:
“有有有,来,姑娘。这是我儿子的名片,他是一名建筑设计师,我们家的小别墅就是他自己设计建造的,这上面有他的电话和微信联系方式,你可以添加他的微信,两个人先聊聊天了解了解,等合适了就见个面。”
这张名字设计的很特别,上面写着造梦者:许栗阳。
我本想夸赞两句的,刚准备开口,就见林深不顾小护士的阻拦闯了进来,正好我的手也包扎完毕了,林深二话不说就把我抱起,医生还试图阻止他的,奈何林深年轻力壮,一口气把我抱回了车子,小心翼翼的把我放到副驾驶上,上了车后猛的打了方向盘,我差点就撞了。
他又停下来帮我系了安全带,开着车狂奔而去。
我忐忑不安的问:“少爷,我们这是去哪儿?”
林深冷冰冰的丢给我一句:“我家。”
认识林深有些日子了。但我从没感觉到他有家,我以为像他这样的富家子弟应该住在周晓拂家那样的别墅里,然而并不是,他住的是江景房,一下车就抱着我回了家,纯白简装的风格,家里井井有条还算不错。
“交出来。”
一进屋他就把我抱进了卧室,一脸严峻的伸手看着我。
我装傻起身光着脚丫踩在床边的地毯上,环顾房间漫不经心的说:“什么呀?这就是你的家?没有色彩,一点都不像你住的地方,我觉得你住的地方应该是乱的跟狗窝一样的,你...”
下一秒,我被他扑倒在床,我试图用伤手提醒他:
“疼疼疼,我是个病人。”
林深抓住我的两只手,将我的身子死死的钳制住:
“我一点都没觉得你像个病人,但我知道你这里的病,那个建筑设计师不一定治得好,还得我来。”
他的吻落下来的时候,我欲哭无泪。
都说天作孽犹可恕,但我这是典型的自作孽不可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