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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的。
莫非同捏起那一粒药丸,直接丢进了男人的嘴里说道:“吃了不就知道是什么了?”
那药细小,几乎是入口就融化,很快的就起了反应。
他曲起了双腿绞动起来,白净的脸火烧似的涨红,哪里还见什么斯文,就只有一个斯文败类。
蓝理早就气得浑身发抖,此时再看那男人的反应,煞白的脸一下子红透,上前狠狠一脚踢中男人裆部:“贱人,去死吧!”
踹完,她转身就走,连设计的那张底稿都不要了,嫌恶心。
与此同时,男人杀猪般的叫声淹没在震耳欲聋的音乐里。
……
蓝理走出会所,对准了前面的一棵树使劲踹了一脚,抽噎了起来,在马路上走的飞快,只是一扭一扭的,姿势滑稽。
莫非同跟了出来,瞧着前面的女人,长腿轻易的就跟上了她。
蓝理不用看也知道是谁,说道:“跟着我干什么,来看我的笑话吗?”
莫非同双手抄在风衣的口袋中,不说话,脚步声在寂静马路上嗒嗒的轻响。
“他真的是个陶艺大师,他的作品得过很多奖,我很崇拜他的……”
“很多名人都收藏他的作品……”
“他来我的工作室,看到我的作品,说很有意境,想跟我合作……”
蓝理一个人闷闷的说着,说着说着,肩膀垮了下来。
她说得再多,都改变不了那所谓的大师是个人渣败类,她眼瞎的事实。
蓝理脚步一顿,捂了下眼睛说道:“你离我远点儿,我想静静。”
丢死人了。
莫非同开口道:“看你刚才的那眼神,你本来是想嫁给他的吧。”
蓝理的脸再次瞬间涨红,羞恼的捏紧了拳头。
莫非同不等她说什么,仰头对着月亮又道:“我记得上一次,好像是个GAY吧,缠了我两个月,再上一次……老实人,对,是个老实人,凤凰男,还没成事儿,一堆极品亲戚找上来。还有上上次……”
蓝理的脸色已经涨红成紫色:“你有完没完!”
莫非同瞥了她一眼,却是没完,他道:“我说,你的眼神不是有问题,是大有问题。”
蓝理恼羞成怒大声道:“对,我本来就是个近视眼!”
莫非同跟蓝理,彼此都不来电,之后就说好谁先找到心仪的对象就立即解除婚约。
这几年中,两人平时也不怎么联系,但偏偏每次她找到觉得不错的目标时,就能够跟这个男人遇上。
就跟中了邪似的,偏偏她就那么倒霉,没有遇到过一个可以交往的,每次处于暧昧期的时候就直接结束了。
就因为遇到的渣男多了,所以今晚遇到差点被下药的事,她也没有太崩溃。
她愤愤的踩着脚步往前,不想再跟那个男人说话。
莫非同扯了下唇角,上前几步扯着她的手臂往前走,说道:“走,带你去个地方。”
……
成都宽窄巷,一口锅里可以放上几百根签子,锅底咕嘟咕嘟冒泡,辣椒在水面上起起起伏伏,汤水是红色的,看着就唾液腺直分泌口水。
女人一手肉串,一手啤酒,脸颊一片酡红,半眯着眼睛胡言乱语。
桌上已经摆了几十根签子,酒瓶竖着的倒下的,不下十来个。
“他们都觉得我土……”女人拿竹签指着莫非同,“你也是……”
“我看到了,你叫我小土妞……”
“可我就是喜欢而已……我的世界,你们都不懂……”
莫非同捏着啤酒罐,看着面前已经醉得糊涂的女人。
叫她小土妞,并非看不起她不懂时尚,纯粹的她是个玩泥巴的人而已,觉得配她。
她在乡下的时间多,整天守着那一堆泥巴跟火窑,几乎不跟外界接触。
其实呢,人的眼睛就是看人,看多了,才能练出真正的火眼金睛,她整天对着火,练屁啊,越看越差。
不过看起来她挺介意,不知是不是被别的人打击多了。
看她平时大大咧咧什么都不在意,脆弱起来的时候,也挺……莫非同手指搓了搓额头想了想,嗯……挺可怜的,又有点可笑,给人添乐子。
莫非同意识到自己把快乐建在某人的痛苦上了,又憋起了笑看了别处一眼,抿了一口酒。
“咚”的一下,蓝理终于不胜酒力,直接趴在了桌上。
莫非同看着醉趴了的女人,挠了下头发,站起来熟练的将女人的手臂搭在肩膀上,架着她回去。
这三年里,每次她“走眼”失恋,两人就找个地儿喝喝酒,然后她喝醉,他把人送回去。
蓝理为了节约资金,市区的工作室内弄了一小个隔间,如果到市区来了,便住在工作室里。
莫非同从她的口袋中摸出钥匙开门进去,门口的风铃叮叮当当的响起来,在夜中只觉得惊悚。
他一把握住那晃动的小铃铛,蓝理哼了哼声,忽然转身无尾熊似的抱住了他,脸颊在他身上蹭了蹭,嘴里含糊说道:“钢管舞……性感……”
那不安分的小手捏了他一把,莫非同肌肉一紧,低眉瞧了女人一眼,眉心皱了皱,这女人简直了……
小隔间就一张单人床的地方,转个身都困难,莫非同将人直接丢在床上,拎起被子将她兜头盖了下去,他吁了口气,把人送到以后,便转身就要走了。
蓝理一触到半软不硬的床,抱着被子就缩起了身体,哼哼唧唧的道:“冷……”
莫非同身形一顿,转头看了女人一眼,就见她脑袋露了出来,身体蜷缩成了一团,像是一只虾米。
这天气,夜间温度已经挺冷。他在小隔间外找到空调遥控器,将温度升起。
再看女人身上只盖着那一床薄被,眉心又是一蹙,将身上的风衣脱下。
……
另一处的酒吧。
陈晨坐在包间内,手里拿着一杯红酒放到唇边抿了一口,眉心依然皱着。
傍晚在那家商场遇到那哑巴,还有莫非同,那时候只顾着斗嘴没仔细想,此时再一回想,她讥讽的冷笑了一声。
莫非同那眼神,不就是在看着那哑巴吗?
以前对陆薇琪一往情深,哪儿有她的巡演就去哪儿看,现在又瞧上了那哑巴,真是够讽刺的。
不就是救了他一条命吗?
呵呵,可有意思了……
她捏了捏手指头,让她当众被人嘲笑,她一定会还回去的。
梁易辉瞧着陈晨脸色阴晴不定,推了她一下道:“进来就见你阴沉着脸,想什么呢?”
这女人哪次不是疯玩,什么时候这么安静过。
酒液在酒杯中晃动了下,陈晨一口将酒给喝了,空酒杯递给梁易辉,梁易辉看了她一眼,拿着酒瓶给她倒上。
陈晨道:“我今天看到那个哑巴了。”
梁易辉的手顿了下,那倾倒的红色酒液也随之停了下来。他看了她一眼,继续倒酒,说道:“我倒是听说她回来了,没想到你先碰上了。什么情况?”
陈晨将之前遇到苏湘的事情说了一遍,说道:“她现在可‘厉害’着呢,还有几个小毛孩护着她。她是不是觉得这样,就觉得自己很了不得了?”
她阴狠的转了下眼珠子,莫非同她动不了,一个哑巴她还没放在眼里。
以前有傅寒川护着她,还不是挨了她的耳光?
梁易辉却不像陈晨那样的没脑子。
陆薇琪入狱后,他们这些所谓的朋友都各自散了,莫非同那些人就更不用说了。
只有他,还依然守护者她,一颗心也只有她。
为了陆薇琪,他学会了沉寂。他不再冲动,但伺机而动,他学会了动脑。他没有冲动的去报复,只瞧着那些人怎么闹腾。
陆薇琪入狱后,那女人又闹出了不少事情,最后还是跟傅寒川分了,出走北城,之后便没了音信。
既然如此,也便省的他动手了。
不过那女人有一个儿子在这边,料想她一定还会再回来的。
这几年,他只盯着傅寒川那边的动静,只要那边有动静了,便是那个女人回来了。
回来了啊,这么快,倒是有些超出了他的预期……
梁易辉微微的眯起了眼睛,他道:“你说她身边有几个小孩护着她?什么背景?”
“我怎么会知道?”陈晨睨了他一眼,“不过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她之前不也拍什么广告,有一群哑巴小孩围着她。不过是那些随随便便的普通人罢了,你该不是怕了吧?”
梁易辉翻了翻眼珠,懒得再搭理她。
那哑巴敢回到北城,定然是有底气的,不然还真能仗着几个小屁孩给她撑腰吗?
他摩挲着下巴,给手下打了个电话,叫人去查查苏湘的底儿。
陈晨看了他一眼道:“对了,薇琪什么时候回来?”
她勾起唇角笑了起来,晃动着酒杯道:“这一年,受到她的照顾颇多,在她回来之前,我怎么也要给她送个大礼啊……”
陆薇琪在监狱表现良好,已经在一年前提前出狱。不过她的脚废了,出狱后她便飞去了加拿大治疗脚伤,算算时间,也该回来了……